风头正劲,弹劾徐义绝对会是得不偿失。”
“左相,并非如此。小王着人从东都收集证据,徐义将滩涂渡口方圆几十亩良田收为己有,并且插手运河漕运,在整个运河沿途的渡口都贪占渡口周围良田,已经是怨声载道了。”
“就说东都的滩涂渡口,十几亩的林地独占,不做他用,仅此一点,就令萧家、裴家、崔家都有怨言。”
“本王听说,崔升曾向徐义提过,想收购那片林子,被拒绝了。崔升是代表着崔、裴、萧三家出面的。当时又信安王居中调解,方解了徐义之威。”
“如今,徐义再次拒绝崔家邀约,想来崔家也有怨言。加上整个运河漕运,都是那个胡老三借徐义之名,对所有事情指手画脚,多有怨言。”
“小王以为,这时候若是挑起事端,甚至不用我等使劲,面对整个运河漕运的利益,以及东都滩涂渡口配套设施的利益,徐义必将会是人倒众人推。”
要说寿王没脑子,还真不是,最起码他好像还知道攻其要害,还知道集合众人之力。
可惜,李瑁想的太简单了。
整个运河沿途的利益,徐义到底在其中发挥怎样的作用,收获怎样的利益,就是李林甫也很清楚。
这事并不是徐义的弱点,恰恰相反,完全就是徐义的依仗,甚至比长公主义子身份还要强一些······那可是勾连了大盛朝三成权贵家族。
而徐义,在其中付出绝对是最多的,沿河渡口的设计规划尽出徐义之手,甚至在转运的流程上,也是徐义贡献最多,最大限度的让各家收益,却在所有的产业里占据利益最少。
以这点开刀,纯粹就是玩火自焚。
“寿王殿下,可知圣人意下如何?”
“圣人?”
“寿王殿下,老夫以为,徐义之所以拒绝所有邀约,本意正是向圣人证明一点,他徐义只听从圣人。若是如此,此时弹劾徐义,是否会有收获?还是说会受其害?”
这时候,李林甫的下人走近,悄悄的在他耳边耳语······
“寿王,想来你回去就会听闻了:高力士造访徐府,给徐义了一份名单,就是让徐义挑选到新军中的名单。”
“具体如何并不知情,但高力士离开徐府时,徐义相送,相谈甚欢。寿王殿下,该如何做,想必寿王殿下明白了。”
嘚嘚半天,总算是打消了寿王针对徐义的想法······这时候应该集中力量面对太子,而不是节外生枝。
寿王离开了,一脸的恼怒。估计他还不会撒手,只要不牵扯自己,李林甫也就不在意了。
李瑁回府,确实得到了消息,正如李林甫所言,高力士造访徐府,宾主尽欢。
至于是不是真的欢,高力士的涵养不至于让人看出来。事实上,徐义对于高力士的造访,也只是申明了自己选兵的原则。
即便清楚这是圣人的意思,徐义还是申明了自己的原则。
新军选兵,会制定明确的标准,公布进入新军的条件,到时候新军将不计较是谁家的人,倾向于谁,一律按标准接受。
但是,作为新军的宗旨,一切都是以效忠于圣人为基本。新军有相应的章程,有相应的制度和措施,有具体的训练方法,甚至有相应得甄别流程,来甄别是否效忠于朝廷,效忠于圣人。
徐义将那尚未完善的章程一并交给了高力士,这才是高力士离开时安耐不住愉悦的原因。
对于徐义而言,面对长安权贵多如狗,势力乱如麻的现状,唯有以事度量才是最恰当的原则。
我只做事,你们爱谁谁。就是陛下也一样,不能符合新军标准,便是陛下推荐的,也一样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