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李炜的一句话就让徐义头炸了。很谨慎了,就想着发财了,没招惹任何人,即便是面对李嵩的族亲,自己都怂了。
虽然营建渡口最终会打脸李嵩那个族亲,这不是还没影吗?况且整件事一点都没有自己的影子,最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所以,被李炜问愣了。
“抢占他人耕田,还是水田······”
“信安王,这···唉,这不成立,纯粹是欲加之罪呀。耕田的置换都有河南府官方认证的。一切都可以查验。”
“褚五被打了,左腿折了。那可是安西都护府的悍卒,是参加过石堡城攻坚战的,他是杀不了人还是打不了人?”
“他没有,忍了,怂了。小子知道后也忍了,也怂了,都是普通的军卒,拖家带口的,得怂。”
“当年小子救过他,他找到小子了,医者仁心,小子不能不管。第二天去渡口了,只是左金吾卫的职责,小子跟杨参曹沟通了,就这么过去了。”
“五贯钱,十六个伤员,四个骨折,不说误工将养什么的,这俩钱够什么?市面的疮科医馆,这俩钱够不够一个人的诊金?”
“都是为大盛征战多年的军卒,退役后码头做苦力,还让人凌辱······小子跟他们没什么利害关系,只是不想让英雄流血还流泪。”
“说起来,他们都是为大盛繁荣昌盛做出贡献的,小子不敢说大话,就是想让他们在为大盛贡献之后,能安然的享受余生。”
李炜的眼色,徐义看明白了,不是闲聊,有其他。
套话咱会说,高调也会唱,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洋洋洒洒的说半天都不带重样的。
“信安王,您是左金吾卫的大将军,褚五也是跟着您冲锋过石堡城的,像褚五这样的,东都八十七人······”
“小子做了些事,听闻洛水那边营建渡口,小子确实借用了职权的先机,让他们置换了土地,这不就是想让他们在自己地里建个铺面,有个营生吗?这又招惹谁了?”
徐义越说越戳心,越来越带情绪了。真的,管不住,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褚五他们,包括自己这段时间受累,再加上还被弹劾,情绪点就越来越浓了。
本来是做戏,现在都不用做了,这牢骚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都有心给那什么李嵩加眼药水······多好的机会呀。
虽然咱不做崔家先锋,加点料还是可以的。
“行了!那那么多牢骚?若是朝廷真的认为你存在欺凌之事,老夫会这般跟你废话?大理寺早拿解了!”
“邀老夫来,你那个什么队列队形准备的怎样?这次圣人遣高将军莅临,别给老夫丢人!”
李炜叫停了徐义的发挥,再说就多余了。
徐义懂,还是不想让他掺和崔家跟李嵩的恩怨。这得承情。
“信安王,您老放心,到时候您就瞧着吧。”
“对了,小子,那个队列队形训练有何用?该不是玩花活吧?”
本来是不需要这些的,可邀请高力士来了,代表着圣人,这就需要有个说辞,有个由头。
“训练军卒的纪律性。让军卒做到令行禁止。毕竟军卒必须要有非常强的纪律性才能保证在残酷的战场上执行上峰的命令。”
“还有就是锻炼军卒的意志力,队列训练也是非常耗费体力和毅力的,所以对锻炼军卒的意志力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