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张佑分明记得在历史上,糜夫人似乎并没有为刘备留下子嗣。
“历史已经开始乱了么?”张佑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降临改变了原本的历史走向,还是糜夫人本就有子嗣而史书并没有记载下来。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的存在,让糜家与刘备之间又多了一架可以沟通的桥梁。
如果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后果更是不敢想象。
糜夫人见张佑将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秀眉不觉一簇,只是看他眼中并无淫邪,这才耐下性子暗暗提醒了糜竺一番。
糜竺会意,试探着问道:“贤侄?”
经糜竺一唤,张佑终于回过神来,无论如何,盯着一个已婚女人看,是一个很失礼的表现,他对着糜夫人拱了拱手说道:“是佑失礼。”
他并未解释自己方才为什么会走神,既然自己做得不对,道歉就是了,无须找其他借口。
“无妨,既然张君寻家兄有事,妾身先行告退。”说罢,盈盈施了一礼,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张佑也失去了与糜竺寒暄的心情,开门见山道:“糜家主可有意建一所蒙馆?”
糜竺闻言激动之色一闪而逝:“贤侄可愿助我?”
他知道,既然张佑肯开口,就证明他没有赖账的打算。即便是如此,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张佑答道:“建蒙馆乃是好事,佑自然愿尽绵薄之力,只是...”
糜竺心道:“他难道还打算敲我一笔?”嘴上说的却是:“不知贤侄可有难处?”
自己此时毕竟是有求于人,即便是要敲一番竹杠,只要不过分,糜竺也打算捏着鼻子认下来。
“既然答应了糜家主著书一事,佑自然不会反悔,只是近日岳丈大人命我屯田,著书之事,怕是要等到春种以后了。”
这一点张佑并未说谎,建一所蒙馆所需要的书很是驳杂,并不是区区一册复印多变就能完成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工作量的成倍增加。而屯田,虽说只有两个字,其中的确实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的,更何况对此张佑还是个门外汉。
“这倒是无妨,毕竟蒙馆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糜竺曾做过别驾,自然是知道张佑所言非虚。
既然对方不是刻意敲诈自己,糜竺也能体谅张佑的难处,诚如他所言,建立蒙馆也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即便是来年春种以后,也不会影响自己的进程。
张佑再次开口解释了一句:“此前答应糜家主的三千册书,佑还是会按时交付的,这一点请糜家主放心。”
“此人乃有信之人。”糜竺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
“有劳了。”
糜夫人的出现,让他心中产生一丝阴影。况且此事也已经交代完毕,他也没有兴趣跟一个中年男人继续唠嗑,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佑先行告退。”
糜竺终于得偿所愿,简简单单的挽留了一番后,也就顺水推舟,客客气气地将张佑送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