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了,你转告你家郡主一声,司徒府左侍郎醒了,万分感谢,择日来府上拜谢。”
“好的。”
“走了。”
“表小姐慢走!”
小工和玉管家恭敬的母送着表小姐,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两人暗暗松了口气,表小姐一身男子气概,品行粗鄙不说,看她今日穿的是什么。
一副要去和人干架的男子装扮。
雪青色交颈襟紧袖长袍,浅丝线绣纹,玉冠束发,肩背紫杉木弓箭。
明明也是大郡主,可她哪里有女儿家的半分娇羞模样。
她与自家姝妍郡主真不同。
且看她追着裴王爷不放,她不知道裴王爷喜爱的是举止端庄得体女子么?该不该提醒她一番?
玉蘅锦走出来看着发呆的两人,拍了拍玉管家:“玉伯,你在想什么呢?”
“哦,大公子,刚才平阳王府表小姐过来。”
“人呢?”
“走了,裴王爷借了她的马。”
“哦。”
“大公子,您瞧,表小姐常做男子打扮,平阳王妃不管她么?”
“想必是这两日舅妈不在府上吧。”
“嗯,难怪无人管束她。”
玉蘅锦好笑的看着玉管家:“表姐今日又做什么装扮?”
玉管家撇嘴:“还不是男子打扮,只是今日背着一副弓箭。”
“男子打扮挺适合表姐啊!英姿飒爽的,配上表姐的高个子,极好。”
玉管家急了,悄声说:“可是,大公子,您不知道,表小姐多大的人了,这般年纪都无人敢上府门求亲。”
玉蘅锦豪迈大笑:“她哪需要别人家上门求亲?”
“女子到这般年纪总是该婚配的。”
“呵,有师父不就够了。”
玉管家支开小工,压低声调说:“偏偏裴王爷喜爱的可不是她。”
“此话怎讲?”
“裴王爷喜爱的是我们郡主。”
玉蘅锦惊讶:“是妍姐姐?!”
“千真万确,我自小看着姝妍郡主长大,花容月貌,端庄淑德,人见人爱。谁人爱慕她,老身一眼便知。”
“这话,还有谁知道?”
“没了,只告诉大公子一人。”
“那就把它烂在腹中,不可再让第三人知道。”
“老身知道。”
“其实表姐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性情,明爽开心果一个,我要是师父,会选表姐。”
“我觉得姝妍郡主更好。”
“萝卜青菜各有所好。”
“姝妍郡主不是萝卜青菜,她可是洛阳牡丹。”
“是是是。”
“大公子这是要去哪?”
“难得今日师父外出,我正好出去走走逛逛。”
“回来吃饭么?”
“不了。”
“那桂花豆腐花,我让海婶不冰镇了。”
“做好了?”
“是的。”
“让小工打包几碗拎出来,本公子要带到月牙楼品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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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喜悦的黑马被裴明山骑走了。
她自行回府,骑着白马跑出来。
这白马不简单,小名叫喜白,是朱喜悦静心养育的追踪马。
拿了张裴明山作的画,给小白闻了闻,喜白就带着朱喜悦,沿着梁山路线追去。
不出半个多时辰,就远远看着前方在溪边喝水的黑马。
“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裴明山看了一眼,朝溪中抛过几颗石子。
这黑马一路上跑的时快时慢,看见小溪就磨蹭着非要喝水,怎么拉都拉不动,早知道就不借它了。
喜白跑了过来,黑马一看见它和主人,喜出望外,哒哒哒的向主人撒娇。
裴明山扔完石子,起身:“你来的正好,把这黑马带回去。”
朱喜悦早猜出,问:“小黑它很乖的。”
乖?
我看皮的很!
身为一头马,还东跑西跑,不然,他早就到达梁山了。
裴明山侧身往左边走开。
黑马跑过去咬着他的衣摆不放。
裴明山看着它,无可奈何:“你……”
朱喜悦偷笑,说:“你瞧,小黑已认你这主人了。”
“你不是它主人么?”
朱喜悦笑:“我只养它,汗血宝马只认一人为主,看它拉着你不放,是认定你了。”
眼前的纯黑汗血宝马,马儿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马儿眼神清澈,目光炯炯有神,是匹极好的马。
裴明山说:“我无钱买它。”
“无妨,你有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