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明明只是一个大学副教授,自己一拳就能撂倒的文人,为什么有时候看起来这么有威慑力?阿尔杰盯着加热器的倒计时,时不时地瞄着参谋官的病房,希望时间能更长一点,那样他就有借口留在外面了。
至于为什么会对韩教授心生畏惧,在加热器得倒计时结束之前,阿尔杰经过了一番头脑风暴,得出的结论是:一个学渣对教师这类人群的天然畏惧。
“像参谋官那样的文化人,大学霸,应该是不会害怕老师的,不然两个人也不会结婚……说不定自己多在护士站磨蹭一会儿,参谋官就已经哄好了韩教授呢?对,参谋官一定能对付的了她老公的!”
病房里面,虞容并没有如阿尔杰预料的那般游刃有余,事实上,病房里从阿尔杰出去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虞容抬头看了韩宏栩一眼,发现他还站在原地,正低头看着她,一脸的等她解释的表情。
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刚刚的笑脸估计是看阿尔杰也在场,不好意思直接发作吧!
虞容不着痕迹地将手心的汗蹭在裤子上,抿了抿嘴,在心里稍微打了个腹稿,然后抬头看向韩教授,真诚地道歉。
“很抱歉我今天瞒着你回了师区部,但是我确实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时间紧迫我不想把本就已经很紧张的时间用来吵架,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的身体状况所以才出言阻止,总之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像你道歉。
我保证,今后此类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听了虞容的一番道歉,韩宏栩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他轻叹一口气,然后附身将手搭在虞容所坐的轮椅扶手上,目光与虞容的眼睛保持平视。
“所以,你觉得我是一定阻拦你并且会毫不讲理地将你堵在病房里面不准你出去,才故意支开我?”
两人之间突然拉近的距离,早已超过了虞容心理上的安全社交距离,这让虞容有些无所适从。此时她的后背紧紧地靠在轮椅的椅背上,甚至能感觉到韩教授在说话的时候的鼻息。
她偏过头,避开了韩宏栩的目光,“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吵架和解释上面,关于回去一趟的必要性,我本就打算回来之后向你解释的。”
韩宏栩将头靠在虞容的头上,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虞容,你根本没有明白我生气的原因。
我确实是希望你能在保重自己身体的前提下做好护卫队的工作,这是作为一个丈夫的角度在关心自己的妻子,而不是作为老师对学生的管教。
我不会勉强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想法做事。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中队参谋官,手下千余人,在护卫队也算是中层指挥官了,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利弊得失相信你自己心里都会权衡。
我说出我的想法是为了供你参考,如果你有你自己的意愿,我绝不会阻拦。
就比如今天,如果你告诉我,你今天又不得不去的理由一定要回护卫队,我也会放你离开。就如我明知你让我回家取衣服是为了支开我,我也会照做的……
我生气的原因是,作为夫妻我们连这样的信任和默契都没有,你甚至还把我想象成了一个专制的大家长!”
虞容张了张嘴还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回答时,韩宏栩起身,将两只手一只伸到虞容的后背,一只伸到虞容的膝窝,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在虞容发出惊呼之前,将她放在了病床上,“好了,这件事情就过去了,等会儿喝了鸡汤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有会?”
虞容红着脸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慌乱地回答,“是是,明天还有会。”
恰巧,阿尔杰端着热好的鸡汤回来了,短暂的二人世界结束,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不过病房里面的气氛却是恢复了正常,明明脸上挂着同款微笑,这会儿的韩教授看着再也不让人头皮发麻了。
一场争吵消弭于韩宏栩的大度包容中,也让虞容的愧疚之心更甚,她小口地喝着鸡汤,连头都不敢抬,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喝完了鸡汤,虞容将她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迅速将被子掀起来盖在了自己的脸,闷在被窝里面说了句,“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韩宏栩心知虞容定然是不好意思了,他抬手将病房的灯关掉。被子里闷,如果关了灯的话,虞容大概就会把头从被子里面伸出来了。
阿尔杰心中暗暗称奇,‘果然老师都喜欢学霸,学霸做错了什么老师都会原谅的。你看这么快不就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