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容这就掉进狼窝了,还是我推的,我我我觉得……”程皑的表情怪异,像是有些后悔,又像是有些后怕。
“你没发现这俩人特别适合吗?”特莱斯插了一句。“这俩人学历对等、思想对等、志趣相投,也就是年龄相差大了点儿,最重要的是,这俩人幼年情感缺失恰好是互补的。”
“嗯?”涉及专业术语,程皑让那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更加难以理解。
“你之前说过,虞容她是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吧?”特莱斯解释道。
“对。”程皑重重地点着头,“小姨夫是她四岁的时候走的,小姨在她五岁的时候也走了。”
特莱斯的左手在程皑眼前比划着,“从小缺少父爱母爱的呵护,这样的孩子最渴望的就是亲情。
虽然现在长大了,但是内心依旧极度缺乏安全感,缺的就是个能包容的伴侣在人生道路上给她指明方向。”
“那倒是也对……”程皑打着酒嗝说道。
“老韩,你别看他现在成天冷着一张脸,小时候也是个可怜的小包子。
他爸忙事业很少回家,他妈是个学者,不是泡在书房里就是满世界开研讨会,小时候老韩就是保姆和管家照顾大的。
他家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逮着机会就欺负他,保姆和管家怎么敢管,顶多就是劝一劝,把两个孩子拉开。
他哥大他不少,打起架来老韩只有挨打的份儿。”特莱斯向程皑分享了韩宏栩幼年的不幸时光。
“这么惨?”程皑打了个哆嗦,感同身受。他也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哥倒是不打他,只是成天板着脸教训他,那也够招人烦了,他天天恨不得躲着走。摊上韩宏栩哥哥那样的,可真是够倒霉。
“谁说不是呢,那只死鸭子嘴硬得很,也不会告状,他爸妈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保姆和管家看着是在不像话,旁敲侧击地在他爸面前说了几句,他爸才重视起来,家里偷着安了监控,结果拍下来大儿子隔三差五对小儿子拳打脚踢的画面,这才知道。”
“那后来呢?”程皑听得起劲。
“后来,他哥在家里倒是不敢打他了,但是出了家门就联合着朋友们时不时在他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讽刺他。他就开始板着脸,和谁也不爱说话,像个小老头。”特莱斯回忆道。
“哎,也是个可怜孩子。”程皑叹息着。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上了初中之后,腹黑属性就觉醒了,就背地里和他哥对着干,坏了他哥不少好事,他哥至今都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他干的。”特莱斯悄悄跟程皑透了底。
程皑张大嘴巴。初中开始就点亮了腹黑属性,这么多年,难怪演技这么熟练。
“所以,你看,这俩人性格做么互补啊,一个是精明能干的大叔,一个是缺少父爱的小姑娘,绝配!”特莱斯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牵的这条红线拍手叫绝。
“不管他们了。”程皑醉眼朦胧地看了看手表,“卡兹他们也快到了,我得走了,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保重啊兄弟!”
“我们这儿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个人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小心!”特莱斯嘱咐道。
程皑摇摇晃晃地起身,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朝特莱斯挥了挥手,“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