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哈塔卡恩的诉说

    4693年7月11日、裁决号、泰坦战舰

    “大家都去吗？”进了电梯后，白羽随口问道，除了里昂其他人都点点头，里昂笑嘻嘻的说：“我就不去了，米玛塔尔舰队今天下午就撤离，我去把阿杰丽娜接过来。”

    白羽笑了笑：“去吧，去吧。”

    “那个……”谁知里昂没走，欲言又止的看着白羽。

    “嗯？还有什么事？”白羽笑着问道。

    奥拉笑着说：“嗨，找联军大统帅说说情呗，米玛塔尔舰队就算现在批了阿杰丽娜的退役申请，也得回去办交接不是。”

    白羽点点头：“联系一下德里安元帅。”

    几秒种后，德里安元帅出现在白羽面前，他欣喜的看着白羽：“殿下，看到您身体健康，真是让人高兴，您有什么吩咐吗？”

    “嗯，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有点小事，找你要个人。”白羽说道。

    “哈，您说，需要谁帮您？”德里安大方的说道。

    “阿杰……丽娜少将。”

    “哦，阿杰丽娜啊，请稍等。”德里安查了一下记录：“她在自己的分舰队上，正在对各舰进行例行巡查，毕竟她的舰队正在准备撤离，如果您不是很急的话，等她……嗯？她一个小时前提交了退役申请。”

    “是啊，就是想跟你说这事，我们家里昂跟阿杰丽娜少将现在……”白羽突然发现有点说不出口，总不能直接说他们两个好上了，然后准备结婚吧。

    德里安笑着点了点头：“殿下，我明白了，我会立刻批准她的退役申请，2个小时后，她就能忙完，我会安排她和副手进行交接，然后尽快乘中转舰前往裁决号，还请您转告里昂，如果那小子敢欺负我们共和国舰队的姑娘，不管他跑到哪，我会亲自收拾他。”

    “哈哈哈，德里安元帅，请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阿杰丽娜受不了委屈。”白羽笑的肚子疼。

    通讯切断后，白羽看着里昂，笑着说：“满意了吧？对了，阿杰丽娜的家人怎么办？”

    里昂笑着点点头：“阿杰丽娜是跟我们一个时代的人，家里人早就过世了。”

    “哦，天啊，她还参加过四年战争。”奥拉惊讶的说：“白羽，你想都想不到，米玛塔尔卫国战争的时候，她就在你的总旗舰，‘海伦德之光’号的舰桥里担任职务，是中士通讯官，我说看她眼熟呢。”

    “哦，真是太巧了，那么说，给康德皇帝的炮弹上，她也留言了？”白羽好奇的问道。

    奥拉点点头：“我看看……她写的是，希望能成为舰长，呵呵呵，看来梦想早就实现了，现在都已经是分舰队长了。”

    白羽点点头，然后和索菲娅有说有笑的向着审讯室走去，可回头一看，里昂那小子竟然跟在后面：“里昂，你不是去接阿杰丽娜吗？跟着我们干什么？”

    “那个，她正在忙，我还是在这里等她吧，打扰她工作可不好。”里昂说道。

    白羽想了想，觉得里昂说的有道理，毕竟还要跟战友告别，于是点点头，进入电梯，下到审讯室那一层，谁想到到了门口，汉斯竟然站在门口，极力阻拦所有人进去，白羽和索菲娅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齐齐走上前，索菲娅问道：“出什么事了？”

    “陛下，里面的囚犯还没有审问，如果那么多人进去，可能影响效果。”汉斯敬礼道。

    “好了，好了，罗伊，参孙，你们几个没事就别跟着凑热闹了。”白羽发话道。

    “可是我们……”罗伊实在说不出口，他们几个只是好奇，并且闲的无聊。

    “隔壁有休息室，可以看到里面的录像，不如你们……”汉斯立刻指了指旁边的门。

    白羽挥了挥手，大家都进去了，除了洛克和特蕾莎，老杰克、萝丝和白翎还站着不动。

    “我们几个可以了吧？”白羽笑着问。

    “可以，但尽量不要干扰审讯。”汉斯点点头，后半句话是对着白翎说的。

    “那好……呃，你也？会见血的。”白羽看着索菲娅问。

    白翎笑着说：“你还真不用担心女王陛下。”

    索菲娅也笑着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奥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位加达里经济合众国，卡拉吉塔集团的首席执政官，哈塔卡恩先生，真不愧是有一副精明的商人头脑，在前提条件被满足后，立刻交代了一切，一问一答，毫不犹豫，汉斯中士的工作，也仅仅是鉴定一下他是不是在说谎而已，后来，汉斯都觉得无聊了，因为哈塔卡恩似乎更想找个人倾诉他的过去。

    “这么说囚禁我的不是你？”特蕾莎问道。

    哈塔卡恩已经被解开了手铐，正捧着一杯红茶，他点点头：“是的，当时国民卫队监听了白羽旗舰的通讯，知道那个‘千层饼’防御阵出自你手，而其他几名联邦军官都战死，只有你和洛克将军还活着，恰巧又发现了你的逃生舱，于是就把你偷偷囚禁起来，为了防止奥拉知道，囚禁你的舰船，用的是一艘早就损坏了通讯设备的舰船，但我不否认，你当时，确实是在我的监管之下。”

    “你们抓特蕾莎只是为了一个舰队阵型？”白羽惊讶的说。

    “是的，您也知道当时加达里的状况，虽然从您手里买了大量的战舰，可我们几乎没有几名军官有能力指挥那么庞大的舰队，联邦还是能轻易灭了我们，更何况那种阵型是防御用的，而且连您都很头疼。”哈塔卡恩看着白羽说道。

    “后来呢？”

    “哎……”哈塔卡恩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后来我才知道被骗了，八个大财团，除了我们卡拉吉塔，全是一伙的，我们奥利斯家族跟他们交往了近千年，竟然从没发现这个秘密，他们是朱庇特帝国的辛迪加兄弟会，他们不放心我，所以就把我架空了，我名义上还是卡拉吉塔的最高执政官，其实就是他们敛财的工具，我身边的人，全是他们安排来控制我的，我只能按他们的话去做，哼，我就是去风花雪夜，也只能点他们安排的人陪……。”

    “咳嗯，说特蕾莎，你的事等会说。”白羽看到洛克已经一脸的不耐烦，于是提醒道。

    “哦，战争结束后，特蕾莎将军就被关在我的官邸里，大概关了有25年左右，唔……”哈塔卡恩还没说完，就被迫跟自己整齐漂亮的牙齿说再见了，因为洛克一拳打断了他三颗门牙，要不是白羽反应快，下面招呼他的就是洛克45码的军靴了。

    白羽死死拉着洛克：“冷静，冷静，再打就出人命了，他这小身板可经不住你那两下。”

    特蕾莎也拉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说是关押，其实就是软禁，不过好像我和他都被软禁了。”

    老杰克帮哈塔卡恩止了血，又检查了下伤口：“问题不严重。”

    哈塔卡恩看了眼洛克：“特蕾莎将军说的没错，除非有需要，我也不能离开那栋该死的官邸，后来，他们就把特蕾莎将军带走了，直到……三十后，我才在一次社交聚会上再次见到了她，可她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还改了名字叫克蕾雅，并且担任文森特将军的副手，后来是无意间，我才知道她被清洗了记忆。”

    “你不是被控制了吗？怎么知道的？”白羽奇怪的问。

    “那是我集团下属的医学科研机构，他们开发了一种药物，需要我签字授权做临床测试，本来是一种抗遗传癫痫的特效药物，理论上是没有市场的，因为成本太高了，可我后来发现那种见鬼的特效药竟然一直没有停产，而且数量极少，似乎只供给一、两个人使用，于是随口问了一下，你知道，我毕竟还替他们敛财，这些开源节流的工作，他们是不会管的，可是我的下属告诉我，这种药是专门供给文森特将军使用的，有意思的是，文森特可没有遗传癫痫病史，所以我猜测那是给特蕾莎将军用的，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还记得那个药品的分子式，于是我就问了一下我的私人医生，他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数不多的，我能能信任的几个人之一了，他看了分子式后，就告诉我，这种药根本就治不了癫痫，具体干什么用，他也不清楚，不过有几个分子键，很像是精神病人常用的镇静剂，能压制大脑思考和记忆重现，后来我自学了一部分神经学知识，才知道，那种药确实是用来控制特蕾莎将军记忆的。”

    老杰克立刻拿了一张纸：“分子式！写出来。”

    哈塔卡恩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那张鬼画符一般的纸，交给了老杰克，老杰克看了几遍，惊叹的说：“我明白了，真是聪明，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特蕾莎，你在加达里多长时间使用一次克.隆体？”

    “5年一次，记忆备份是每个月一次。”特蕾莎说道。

    “这就说得通了。”老杰克可怜的看了她一眼。

    “他们到底对我的特蕾莎做了什么？”洛克咬着牙问。

    “她跟白羽封闭记忆的方法不同，白羽的记忆烙印被保存，可是记忆被全面封存，而特蕾莎，哎……加达里需要她的军事知识，所以不能完全封闭她的记忆，我估计他们也不会，而是用删除记忆的鬼方法，可笑的是，删除的只是记忆投影，而不是记忆烙印本身，可是记忆烙印会自我修复，于是就用这种药物压制，每隔一个月，就会用记忆备份的由头，再删除一次那些记忆投影，所以，特蕾莎要不停地忍受头痛的折磨，那是记忆自行修复的正常反应，现在我明白了，只要她停止使用那种药物，再使用一次克.隆舱，就能立刻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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