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又亲自教训了他,想必会以此为戒,戒燥戒燥,这也是算是一件好事,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小小失利一次,也无碍大局。
过将军乃主公麾下大将,主公申斥u一番便可倒不好太落他的脸面了了……”
李清点点头,“你说得是正理,虽然我很不高兴,但也只是申斥了他一番,明面之上并没有罚他,就是怕他因此反而小心过头,矫枉过正,那就不好了。这一次洛阳占据了青州大部,尚海波又调了数万新军入兴青两州,过山风接下来有得硬仗打。”
“主公,尚海波调重兵入兴青两州,恐怕其意不仅仅是要与过将军对峙,我猜测他是不是要进军南方,与我们争夺南方地盘呢?”吕大临沉吟道:“宁王诱杀马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不甘就此完全托庇于洛阳之下,而且他如此实力大损,即便托庇洛阳,恐怕天启也不见得能容下他,他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了,宁王也不是易于之辈,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所以杀了马塔,占据十万大山,以十万大山为基点,与我们再作周旋。只怕天启与尚海波也是看准了南方如今空虚,所以要抢在我们前面拿下南方。”
“你说得在理啊,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们如今还远在全州,过山风手下虽然有近十万人,但与周同的对峙消耗掉了他太多的兵力,能机动的兵力并不多,如果与对手抢地盘,搞不好就又会中了对手的奸计,眼下我们又调不出更多的兵力去支援他,实在让人头疼,只能是尽快加速结速在东方的战役,方能腾出手来对付洛阳了。”李清揉揉脑袋瓜子,有些苦恼地道。
“中原地大物博,人丁众多,这一点我们无法与其相比。”吕大临道:“尚海波展天启的支持下,这几年推行新政,聚敛财富,编练新军,他们能调动的兵力的确要比我们充裕。”
李清冷哼几声,“尚海波全盘照搬定州新政,今年也开始发行国家债卷,强迫豪门大户,士伸商人购买,据监察院回报,中原现在是怨声载道,暗滚涌动,清风在中原埋下的钉子已经开始活跃起来,只不过尚不成气候,在尚海波的强势镇压之下,无法抬头,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有一天会成燎原之势的。”
吕大临笑道:“正是如此,尚海波事事都学定州,但有些新政的精髓却不是想学就学得来的,像商人,主公给予了他们极高的政治地位,甚至让他们参政议政,并且替他们广开财源,寻找新的发财路子,这才有他们蹦跃购买定州债卷之举,这些,尚海波可是学不来,即便他想学,也无法推广,这些硬伤足以让他在以后吃尽苦头,而且多公,您弄来了那个周王,可是极妙的一着,现在中原的士林清流对我们的骂声可是小了许多,君权神授,既寿永昌,传世玉玺在我们手中,他们即便想骂,也没有那么大的底气,从周王到定州之后,从中原来投的士子可是成倍的增加啊!”
李清得意地一笑,“让周王回来,倒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以后,我们扫平中原之后,治理天下可比打天下难得多,现在我麾下名将如云,猛将更是不可胜数,让他们上马打仗那是得其所哉,但让他们去治理天下,那还不搞得一团糟,治天下还得靠读书人啊,虽然我很讨厌这些家伙酸不溜丢,但没办法啊,还得咬着牙,变着法儿地讨他们欢心啊。嗯想也真是无趣得紧。
听李清说得有趣,吕大临也不禁笑了起来,“主公说得是,治理一方,将来替主公牧民,还真得让他们这帮读书人来做。而这些人看着弱不禁风,但倒还真是有些硬骨头的,不从根子上让他们动摇,他们可真是死不回头。像中原清流领袖林老爷子便是这其中的代表,所以我说主公这一招极妙。”
听到吕大临提起那位老尔弥坚的林老爷子,李清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那一个……晚上去拜见过这个老头之后,李清对这个家伙着实没有好感,不过提到林老爷子,李清倒是想起了清风,“李文,定州邸报说清风去了宁州,现在那里兵慌马乱的,她跑到那里去做什么?她目标如此大,钟子期也不是好惹的,有个意外怎么办?我看这个清风呀,与过山风犯了一样的毛病。”
李文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他可不好评价清风怎么样,“清风院长做事一向谋定而后动,这些年来数次出入险境,也都是从容而去,从容而回,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清想想也是,除了上一次险些儿被溃兵抓住,清风还真没吃过大亏,“算了,不说这事了,李文啊,我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文道:“一切都已就绪了,主公随时可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