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便已结成军阵,然全在车保仁的大声命令下,踏着整齐的步伐越过结冰的小溪,向前挺进,军靴踏进小溪,踩破冰坏,溅起阵阵水花。
吴贵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对面已结成阵势的敌军,屈指在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我们走!”数百士兵抛掉身上的灌木,转身随着吴贵便跑。
“追不追,将军?”一名校尉大声询问车保仁。
车保仁摇摇头,自己的士兵已经累了一整天了,这个时候再被对手拖着跑上一段路,非得累趴下不可,要是对手突然返身杀来,那可大不妙。
“不用追了,大家继续休息,远远地派出哨探,打探这股敌人的动向。”车保仁吩咐道。
几名阵亡士兵的尸体被迅速地埋葬好,做为军人,对这一切已是习已为常,小小地伤感了一阵之后,便将之抛诸脑后,谁知道下一个被埋进这冰冷的土里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这股敌人是从那里来的呢?桃子冲军寨?车保仁摇摇头,根据情报,桃子冲军寨合共便只有千余人,而出现在这里的敌人便多达数百人,桃了冲军寨不可能将寨子里一多半的人派出来打这种突袭,难道是来自阳泉?自己这里出现了,那别的地方会不会也出现了这样的敌人?
“给将军送出急信,请将军通报友军小心对手的突袭。”车保仁吩咐道,看来阳泉的敌人并不是一味固守,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车保仁心中增添了一丝淡淡的忧虑,这就说明敌人在兵力上是很充裕的。
既然对方出现在自己前进的路上,那么原来计划的晚上打一下桃子冲军寨的计划便落空了,自己倒是要小心对方的突然袭击,要是对手与桃子冲军寨的敌兵合流,那人数便会与自己持平,而且对手对这里地形的了解远远地胜过自己,打起来,自己毫无胜算。
夜深人静,吴贵仍是很不甘心地坐在那里生闷气,多好的一个机会啊,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便全毁了,那个移动位置的士兵居然是因为有一支老鼠从他眼前窜过而吓了他一跳才动弹的,更是将吴贵气的够呛,狠狠地抽了家伙几鞭子。
吴贵的身份非同一般,他的姐姐便是常宝儿,虽然既不同父亦不同母,但这个姐姐却对他宠爱得很,现在常宝儿更是成了主公的侧妃,水涨船高,吴贵的身份自然也跟着贵重了起来。
从鸡鸣泽军校毕业的一批军官,如今吴贵的军级最高,已经坐到了鹰扬校尉的位置上,而其它最为出色的同学也不过刚刚做到昭武校尉,这让吴贵听到了不少的闲话,什么靠着姐姐的裙带关系呀什么的,这让吴贵很是生闷气,偏生还发作不得。平常的同仁看到自己都恭恭敬敬的,但恭敬之中却带着疏远,这让吴贵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一次率兵出阳泉,伺机打击敌人的弱侧,本来没有他的份儿,无论是徐基还是金超,都不敢派他出来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万一有个闪失,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但吴贵铁了心要做出一份成绩出来给那些冷言冷语的同僚看看,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跑到徐基和金超那里又吵又闹,耍赖扮横,两位主将闹心之余,只能同意让其出来,不过给他配备的可是最为精锐的士兵,金超将参加了白马渡之战的老兵一口气给了他一百人,确保他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吴校尉,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一名昭武校尉走到他的身边,问道,这人是从白马渡下来的老兵,经验极为丰富。
“老安,***们的机会肯定没有了。”吴贵摇摇头,“你经验多,说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安心笑了笑,说实话,派他出来干这种活儿他不太高兴,跟着这种身份贵重的人不是什么好事,要操的心太多了,想起金超将军的吩咐,心里只能是苦笑。不过跟着吴贵出来十数天了,看着这位贵戚没有什么架子,也肯吃苦,军事素养也极强,跟自己这种从实战之中打出来的不同,吴贵是典型的学院性的,虽有些教条,但这个家伙接受能力极强,也肯虚心学习,倒让安心对他有了不小的好感。
“打肯定是打不了了,但这股敌人明显是冲着桃子冲军寨去的,咱们也不能让对方安生了。”安心道:“晚上吓吓他,让他们睡不安枕也不错。”
吴贵想了想,道:“老安,今天我看那员敌将反应极快,部下也训练有素,不会猜不到我们晚上会去骚扰,我看啊,倒要当心他给我们下个套儿呢!你说是不是?”
安心一惊,这一切他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