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了真正以民为本,所以,接下来,我们最重的便是澄清吏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天启叹道:“历朝历代,吏治都是最令人头痛的问题,地方势力把持政权,贪婪无比,巧取豪夺,这一次我们虽然扫除了最大的几家豪门,令其余人闻风丧胆,暂时臣服,但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老师,偏生现在局面,我又不能对他们施以雷霆之举,如之奈何啊?”
“陛下,这些地方势力之所以如此猖狂,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一则财,一则兵!”天启道。
“陛下一语中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些地方势力有兵,我们便从这个方面下手!”陈西言重重地道。
“李清已发出和平信息,宁王只能亦步亦趋,外部既然暂时安定了,我们便可以从容下手!”陈西言狠狠地道,“没了兵,这些人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如果硬来,只怕会引起***,让这些人铤而走险也说不定!”天启担心地道。
陈西言笑道:“陛下手中如今可是有十数万精兵强将,这些打过无数狠仗的士兵岂是那些地方武装能望其项备的。更何况,我们根本不需要打,只需要消耗!”
“消耗?”天启惊讶地道。
“陛下,在动手之前,先必须要震慑,陛下,太子殿下年有十五,该大婚了,借此机会,洛阳便举行一次演武,以为太子殿下大婚贺,同时遍邀这些人来观礼,先让他们见识一下精后介什么模样!”
“这便是吓唬了?”天启笑道。
“不错,陛下,接下来便是调集他们的军队上战场了!”陈西言脸上露出冷笑。
天启恍然大悟,“你是说幽燕之地?”
“正是!”陈西言点头道,“萧氏家族阴谋不轨,谁都饶得,就是他们饶不得,更何况他们如今在斜谷筑城,严重威胁洛阳安危,幽燕之地,已成洛阳心腹之患,卧榻之旁,安容他人酣睡,我们不断地调集这些地方势力武装,组成讨伐军队,进攻幽燕之地!”
“萧氏军队虽然不多,但岂是这些草包们能比拟的,迎接他们的必然是一次一次的大败,每败一次,便会替陛下淘汰一批劣兵,剩下的趁机收入囊中。而萧氏在一次接着一次的大战中,实力也必将一点点被消耗。”
“此计虽妙,但只怕李清不会坐视,如果他干涉,如何是好?”天启问道。
“只怕李清正想着吞并幽燕之地呢!但萧远山必然不会轻易就范,所以李清一定会坐视不管,任由幽燕一次次遭到攻击!”陈西言笑道,“当然,我们也要把握好这个度,不能真怕萧远山打得山穷水尽,当真投了李清,我们要让他感到事情还大有可为,还能自立于这世间,等到我们一切准备就绪之时,才对他实以雷霆一击,先击灭他,再对付李清,这样,再无后顾之忧!”
“老师高明!”天启抚掌大笑,“如此之后,这些地方势力有财无兵,当尽入我掌中,我尽可以给他们一些虚职将他们养起来,只消中央政令能顺利到达地方,则不出数年,朝廷必然实力大涨,远超李清等辈!”
“陛下所言甚是,只是这事做起来,实则难度很大,不仅需要一段时间,更需要把握好时间,把握好尺度!”陈西言道。
“时间嘛,我等得起!”天启冷笑道。“老师,如此说来,倾城的葬礼,我们还真得派人去了。”
“当然得去!”陈西言道:“只是人选,陛下当仔细斟酌。”
天启沉思片刻,“就让韩王去吧,当年送倾城出嫁的便是他,便让他替朕再去看倾城最后一眼!”天启的声音低了下来,眼圈微微发红。
“陛下,既然李清向洛阳发来卜告,那么陛下何不以朝廷的名义向他颁下圣旨,如果李清接了圣旨,也可以让另外一别有用心的人看看,李清还是要向朝廷服软的,朝廷的实力仍然是远超于他。也可以让某些墙头草更安份一些!”陈西言建议道。
“老师说得是,倾城让我抱憾终生,老师,我加封倾城为镇国长公主,以最高礼仪下葬,如何?”
“全由陛下一言而决!”
“李清!”天启冷笑道:“我也准备加封他为镇西王!”
陈西言微笑道:“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