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清即便一环扣一环地布下局来,世事又岂能尽如他意,逐鹿中原,如果有这么简单,那萧浩然与宁王又何必苦苦筹划数十年?”屈勇杰笑道。
“你父亲所说不错,如今我们,却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而已,但当务之急,却是我们兴州自身的实力需要迅速提高,屈兄,情报我来负责,军晌龙先生为你筹划,战略布局,外交沟通也是龙先生为你办了,你所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了。”
“军队!”屈勇杰站了起来,“龙先生和袁兄放心,有一年时间,我便能将眼下三万兴州兵练成精锐,二年,我可以练出五万兵,如果有三年时间,只要晌银保证,后勤无虞,我便可练出十万兵来。”
龙先生笑道:“可别又练出的是当年御林军那般模样的精锐,被李清定州兵一击而溃。”
被龙先毫不留情地揭了老底,屈平脸上露出怒色,但吃一暂长一智的他如今对龙先生可是只敢怒不敢言,而屈勇杰虽然老脸泛红,但对龙先生的嘲讽倒是毫不生气,很是认真地道:“龙先生所言极有道理,当年与定州兵一战,对我而言如同当头棒喝,将我彻底打醒了,李清说得对啊,没有上过战场的兵永远也称不上精锐,当年的御林军只能算是好看的军队,而定州兵才是能打仗的军队,但眼下中原乱战,想必我们兴州兵是不会缺仗打的。”
袁方失笑道:“你也想步李清后尘,来一招疯狗精神么?”
“只要能打赢,别说是疯狗,便是疯牛,我也认了。”屈勇杰哈哈大笑。“虽说我不喜欢李清,但此人练兵确实厉害。”
屈平奇怪地道:“父亲,刚刚您还说了,我们实力不够,不能招惹翼州,但您刚刚又说我们兴州不缺仗打,那我们能去打谁,翼州都不能打,那左近便只有宁王与萧氏,他们更强大啊!”
龙先生笑道:“我们不打翼州,是不想让萧氏或者宁王捡便宜,但萧氏或者是宁王,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去敲打一番的。”
“这话却是如何说?”屈平大惑不解。
“这就要看时机了,对于我们兴州,只要拿捏好时机,便能谋取最大的利益。”龙先生道:“兴州的策略,便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让萧氏与宁王保持均势,简单地说,便是我们看谁要输了,落了下风,我们便去帮谁。总之,让他们打得越惨越好,这个时候,即便我们去占了某些人的便宜,他也不敢发脾气,还得来我们这里陪着小心,希望能将我们再拉过去。”
“这,这不是两面三刀么?”屈平咋舌道。
“孩子,这就是政治!”袁方意味深长地道:“军事从来都只是政治的辅助手段,为了达到政治上的目的才采取的手段。”
屈平似懂不懂地点点头。
“李清能从区区一个校尉数年之内经营出偌大的势力,东家,你如今的底子可比他当年要强上太多,你能做出他这番事业来么?”龙先生喝了一口茶,道。
屈勇杰站了起来,意气风发,“有龙先生的运帱帷幄,袁兄的鼎力相助,屈某当然有信心重塑大楚威信,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斩于马下。”
“还有我!”屈平挥舞着拳头,“儿子别的本事没有,带兵打仗,冲锋在前却是绝不人后。”
室内诸人都是大笑起来。
夜深人静,龙先生孤零零地矗立在月下,仰头看着一轮残月,喃喃自语,“李清,李清,你也想跃马中原么?你是想重塑大楚之魂,还是想另起灶炉,再立门户呢!”
残月无声,幽然隐于云后,只留给他一片黑暗和无边的寂静。
临溪镇,一场大战正在激烈地进行着,张伟率领着一万南军,正猛攻着萧天赐率领的一个营的御林军,双方在临溪镇外围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为了防止萧天赐掘堤放水,张伟每一次只投入一到两个营的兵力,张伟打得注意便是消耗战,你想放水,行啊,那也只能淹我前锋,只要水一放,我后军猛扑上来,你可就无计可施了。两军胶着在一起,在临溪镇外围缠斗。
“萧将军,怎么办,现在部队伤亡很大,要不要将外面的兄弟撤进镇子来,然后传令放水!”
一名御林军官焦急地头号萧天赐。
萧天赐嘿嘿一笑,“不慌,沾着这些狗东西,慢慢将他们引进镇子里来,我们则慢慢地撤向山神庙,我给张伟一个机会,让他包围我。”
“将军,镇子里还有数千老百姓呢!”御林军官脸色大变。
萧天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