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搏动的声音。
“怎么了?”及时从身后抱住摇摇欲坠的羽微,瞿逸拧眉问着。
“……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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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颅骨骨折、脾脏破裂,送来医院时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手术当中曾睁开过一次眼睛,但仅有几秒,开颅术后出现脑死亡,最后确定死亡的时间是在实施脾脏缝补术……这是死者从入院到死亡的所有记录。”
瞿逸接过同事递来的资料记录。心情沉重的推开开刀房,目光笔直扫向站在手术台旁抽动着双肩却安静得发不出任何声音的羽微。
眉微拧,随即走了过去。
拼命眨着眼想让不停滚落的泪水停止,却怎么也无法控制如洪水绝堤的双眼。
她一手捣住嘴,一手颤抖着伸向眼前那张白得刺眼的布巾,视线模糊的双眼瞠到极限……
是幻觉,是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具覆盖在雪白布巾下已经没有体温没有呼吸的尸体不会是那个早上还笑着去上班的大哥,不会是。
在她的手触上布巾,捏住一小块意图往下拉时,瞿逸猛地抓回她的手。
“别看了。”
雪白布巾下的尸体在进行过开颅手术和脾脏缝补术后根本不能看。他怕她看了会受不了。
“……瞿,瞿医师……你,你放,放开我……”哭不出声的羽微喉咙胀痛得几不成语。“放开……”
“不要看了,我抱你出去。”他微弯身,手刚穿过她腋下,脸上突地一痛。
他顿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是被她扇了一耳光。而羽微在他的错愕中,迅速一把掀开布巾——
仿佛被定住般,她捣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红肿的双眼死死瞪着手术台上,忘了哭泣,忘了心痛,忘了周遭的一切……意识一点点模糊,被抽干所有力气的身体往后仰去……
“该死!叫你不要看!”瞿逸扶稳她,强行扳过她的头将她的脸压入怀里,迅速抱着走出开刀房。
在羽微赶来医院的途中就因接到谷司瀚的死亡通知而去办理其死亡手续的利辰睿步履匆匆的赶来开刀房,梯门一打开,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一个身着医师白袍的俊美男子神情紧张的抱着羽微从开刀房里匆匆走出。
利辰睿心一沉,双脚已不受控制的直奔那人。
一出开刀房便察觉被两道阴骘而凌厉的视线纠缠住的瞿逸猛然抬眼,却见视线的主人已然大步走到他面前,没有片刻犹豫的,长臂不容分说探向他,强抱过怀里的羽微,一连窜的动作迅速而强势,等他意识到时,怀里已经空了,而他的手甚至还僵在半空维持着抱人的姿势。
“谢谢你照顾我的女人。”利辰睿面无表情的冷冷道谢完,抱着羽微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