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福身上盖满茅草,乔装打扮,一动不动地趴在简易掩体之内。m\他的双眼紧贴着望远镜,耐心地观测着远处的动静。
太阳已经下山了,余辉满天,将天上的云朵映得通红。四周一片悄然,归巢的鸟儿抓紧一天中最后的时光,在不远处的树林中嬉闹,却更增添了黄昏的寂寞。
这个哨位只有他一个人。学生军的侦察支队先于主力出发,在进入徐州外围之后,便如同水银泻地一般,分散到城外的各个角落里去。
王永福已经在这里趴了一整天了。
他的腿几乎失去了知觉,身子僵硬得不能动,但是他仍在默默地坚持着。
与其他侦察员比起来,他相对要吃亏一些!因为他年龄较大,也没有接受过学生军内针对特种侦察的专门训练。在这样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中,他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坚持下来。
不过,他是猎户出身,从小吃惯了苦。并且,长期的狩猎过程使得他对外界的动静格外敏感,而这种敏锐的观察力和直觉,比起那些年轻的、受过专门训练的侦察员更为出色!
这也是他坚持要最前沿参加侦察行动的理由。其实作为侦察支队的中校副支队长,他本可以不必参加第一线的行动的。
没有办法,要想看清楚鬼子的防御布署,必须尽可能地接近鬼子的阵地。而离得越近。就越容易被鬼子发现!并且,鬼子地火力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全部发现的。
王永福清楚,军座的作战计划,是要用史无前例的超强炮火,一举摧垮鬼子的士气和防线,打一个漂亮的攻城战!而要做到这一点,自然离不开战前的细致观察。
侦察员们人手一枝笔和一个本。不断地将他们观测到地每一个火力点坐标,都详尽地标注到本本上面。他们十分小心。不敢有疏忽,因为每一个错漏,都可能导致在不久后的攻城战中,产生难以估量地损失。
每一个侦察员们都不例外。在每天黎明前,他们趁鬼子最松懈疏忽的时候,轻手轻脚地潜进来,布置好掩体。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在里面趴一整天,直到深夜才能撤下去轮换。一天内的吃喝拉撒全都得自行解决!饮水要用吸管,干粮得小口慢咽,小便拉在随身携带的便壶内__大便是不允许的,因为臭气也可能会暴lou自己!
心爱的狙击步枪就安详地趴在他身旁,可是他却不能动用!
整个白天,他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干掉那些在前面不远处懒散游荡的鬼子兵,甚至有一些还是中级军官!他从瞄准镜里看得十分清楚。但是他不得不强行抑制住自己射击地冲动。他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反正他们也跑不了,炮兵会比咱干得更出色的!
鬼子很明显已经察觉了学生军南下的行动,将部队全部收缩到徐州、东海、商丘一线,彻底放弃了外围的中小城镇。这倒是给侦察支队的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于是侦察兵们毫不客气地直接潜入徐州外围,从各个角度观察鬼子的城防情况。一千多人的侦察支队,除了支队长李平带着百来人在后方坐镇汇总情报外。其余地全都撒到前面来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王永福慢慢吐出一口长气,小心地挪动一下麻木的身体,让自己感觉更舒服一些。夜幕降临,意味着这一天遭的罪快到头了,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接自己的班。
夜色给他提供了最有力的掩护,让他可以稍稍放松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晚上看不清目标,他可以适当休息一下。对面地鬼子同样看不清外面的动静,所以轻微的活动活动四肢。挠挠被蚊虫叮咬的地方。按摩一下僵直的身躯,让血液流动得更顺畅。那简直就是难得的享受了!
他们已经出来一周了。昨天得到的消息,军座率领主力很快就要上来了。这也意味着侦察行动即将结束。时间很紧,他们必须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尽可能多地发掘出鬼子的隐密火力点。
这些鬼子就象地老鼠一样,惯于打洞。很多埋藏在地下的机枪堡垒,不是长时间不间断地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好在那些鬼子地机枪手远不象学生军地侦察员们那样能吃苦,总还是要出来晒晒太阳透透气。就算他们能忍住不出来,那也得有人给他们送吃的啊。只要细心观察,总能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出问题。
当王永福驻着枪一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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