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穿了,周围的肋骨断裂,还好抢救的及时,现在是人工肺在维持,我们已经找到了匹配成功的肺,过几天就可以手术。你整整昏迷了3个月,他还不知道会昏迷多久。”说完军人看了看我,走了出去。
看着尘风,周围的一切的都变安静了,只有我的呼吸声音,和仪器运作的滴滴声。看着尘风变成这样,我的眼泪一下子没有忍住流了出来,我沿着玻璃慢慢的蹲了下来,坐在地上,心中的内疚、自责涌了出来,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认为,尘风不会受伤,结果尘风为了我变成这样,到最后还拼命护我,我把头深深的埋入了膝盖里,大声的哭了出来。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在一起的时光,而他现在却躺在那里,我彻底陷入了痛苦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偷偷跑过来,隔着玻璃看着他。外面的医生来了走,走了来,我就一直坐在地上看着,一坐就是一整天。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就让我好好的陪着他。有人来劝我,我就砸东西,直到把劝我的人吓走。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医生们看劝不动,也就不再理我。一天正当我看着尘风发呆,突然有人喊我:
“梦超,有人来看你。”
我发现是上次带我看尘风的军人。于是站了起来,没说话就跟着他走,又是穿过了很长的通道。接着坐了一个简易的电梯,这个电梯居然没有围合物,直接能看到周围岩石,电梯爬升了很久,果然如我所想,这个所谓的“医院”在地下。电梯停在了一个很大的空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道阳光射了进来,晃的我睁不开眼。我好久没有看到阳光了,现在终于走出了室外,我贪婪的感受着阳光,周围的虫鸣鸟叫是这样的好听。我回头一看,才发现我们走出的地方,是一座接近90度峭壁的高大山体,我们正位于山脚下。走出的位置是一处被人为加工的洞口,在我们出来的地方,旁边站着好多的士兵。
回过头来,看到远处有两人向我跑来,但是在隔着一道铁丝网的地方停住。我赶忙走过去,好像是冬哥和月姐。
“小草,小草!”冬哥大声的喊着。
“冬哥。。。月姐”我大喊着跑过去,隔着铁丝网抓住冬哥的手。
“太好了,你们都没事。”我心中难以抑制的高兴,眼睛有些湿润。
冬哥眼中也有了泪光,上下打量着我:“我们还以为你和尘风,都,,,太好了,你没事就好,艾玛,你看我这,,怎么还。。。”说着擦去泪水。
我看着月姐低着头抹眼泪,可能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到。
“冬哥,咱们是怎么出来的?我后面的事完全不记得。”
“你倒下后,约翰被尘风一飞镖就打脑袋上了,但是那个王八蛋居然开枪了,尘风动作快,替你挡了一枪。但是后面没想到那个黑毛怪突然袭击你,尘风又替你挡住,然后,你突然变。。。。”冬哥还没说完,月姐突然踢了他一下。
“哦哦,,,,你失意后,那个怪物被撕了,然后地下城突然开始倒塌。就在我们不知该咋办时,倒塌的地方突然进来一批军人,全是特种兵,那速度真叫个快,没几下就把咱们的人全运了出去,出去后你知道啥情况,,,,居然用一架大直升机把咱们全运出了沙漠,一上飞机你们就开始被抢救了,之后又飞了一次,才来到这里。”
那个黑毛怪被撕了?这是什么意思,正想着,冬哥突然抱怨着说:
“这地方真寒酸,看病人还不给个房间,站的累死”说着冬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我笑了笑,也跟着一屁股坐地上,月姐也坐了下来。想想这是我清醒以后第一次能笑出来。
“对吗,小草,你要多笑一笑,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多笑笑能增加泡妞魅力。”冬哥到现在还不忘拿我开涮。
我隔着铁丝网踢了他一脚,“接下来呢,快说”
“后来咱们就被软禁了。好在是给你们马上治疗,你还别说啊,那些设备我一辈子都没见过,各种的高端仪器啊。”
一听冬哥的话,我收起了笑容,看来他没收集到多少信息,我现在唯一的考虑就是大家的安全,尘风还不能动,我必须把这里的情况了解清醒。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这么想,要放在以前我肯定只会想如何自保,但现在我想的是如何保全大家:
“能看出这是哪里吗?”我小声的问冬哥。
“好像是军事基地,看来这次咱们摊上大事了,我们每天的活动都被监视,今天来这里也是被萌着眼睛。”
我点点头:“嗯,我和尘风的病房都在很深的地下,整个军事掩体在后面的山里,出来时,沿途有三个门禁和四个看守,出来后你也看到,四周全是警戒,这里绝对是某秘密基地或军事禁区。以我现在的力量是无法离开的。”
冬哥睁大眼睛看我:“我靠,小草你都开始算计逃跑路线了?”冬哥怕被听到,捂着嘴小声的说。
“跑怕是跑不了,我只是观察下,以防万一。”
说着我用眼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小草,我怎么觉得你变了。”月姐突然看着我说了一句。“原来的你,是只守不攻,现在的你好像更喜欢主动出击。。。眼神也变了。”
我也突然察觉到什么,赶紧收回眼神。
然后我沉默了一会,看了下冬哥和月姐说“冬哥,月姐,你们老实告诉我,我那时是不是变成怪物了。”这一直是我不敢确认的事,但是我想在他们这里得到答案。
“没有,你怎么会变成怪物。。。”月姐还没说完,突然看到我正凝视着她的眼睛,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好吧,,其实我们也知道瞒不住你的。我当时怕他们是坏人。。。所以拍下来。。唉,你自己看吧。”说完冬哥递给我一个手机。
我接过手机,手机里显示的是一张照片。里面十分的混乱,周围有很多的特种兵,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不,也可以说不知道是不是人,头发是白色的,皮肤白色,眼睛完全是黑色的,表情扭曲,手成细长的爪子,身体被铁链捆绑着。
但,那身衣服明明是我的!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手机从手里滑落在草地上。浑身开始发抖。
“小草,,,小草,你别这样,说话啊,你现在不是好了吗!”冬哥着急的问着。
我恐惧的看着他们,慢慢的站起来,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相信照片上的是我,我后退几步,踉踉跄跄的走回了山体。后面冬哥和月姐的叫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