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无尽惆怅

/>     “等等，瑟庄妮，你的意思是战母只能和本部落的男子结婚？”我心中忽然一阵没有来的难过。

    “对……这是弗雷尔卓德千百年的传统，至今没有任何人可以违逆。”瑟庄妮看我的眼神参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嘉文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让我回过神来。“继续说乌迪尔的故事。嗯，信啊，记得把臻冰大棒收进空间戒指，这玩意放仓库里，今年夏天可就舒服了。”

    战死的冰原战士遗体已经被收拢好，高高的柴堆也架了起来，下一刻，他们将随着烈焰魂归天国，回到狼神的怀抱。

    “五年后，乌迪尔回到了冰原，期间他和一位苦行僧去了艾欧尼亚。”瑟庄妮看向几个柴堆，面容有些凄然。

    “那个神秘的东方大陆艾欧尼亚？”盖伦打岔问道。

    “对，和诺克萨斯一海之隔的艾欧尼亚大陆。乌迪尔参加了当年抗击诺克萨斯侵略战争，在尸山血海的战斗中成长，在对母亲无尽的思念中顿悟，终成一代极道高手。那年他只有25岁。”

    “还真是！果然秃了就能变强！”盖老大摸了摸小白脸柔顺的长发。

    “滚蛋，大猩猩！人家那是自己剃的好不好？没看见发茬吗？”嘉文有点不乐意了，自恋到骨髓里的小白脸想都不敢想自己脱发是个什么样子。

    我没说话，心里乱糟糟的，恨不得这两小子明天就开始掉毛，像阿布换毛时那样掉！

    “回来后乌迪尔狠狠搞了冰霜守卫一把，那时候我父亲在战斗中去世，乌迪尔不知怎么说通了母亲，一起离开了凛冬之爪。”瑟庄妮说道这里就不愿再说下去了，跑去给一直忙前忙后的艾希帮忙。

    火焰在柴堆上升腾，红色的火焰翻卷着直冲云霄，我们默默围成一圈，为死者祈祷，为生者祈福。

    艾希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吟唱起一首歌谣，词义完全听不懂，但是歌曲里面的哀伤直刺心灵，勾起心中繁杂思绪的我瞬间红了眼眶。

    慢慢的，瑟庄妮和乌迪尔也跟着一起歌唱，幸存的冰原战士们也加入了颂唱的队伍，歌声像是人类懵懂之初在莽莽荒原上真的童谣，又像是跨过漫漫历史长河的沧桑老人低沉的诉说。一阵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中，火堆上卷起一阵微风，无数银色灵魂从火堆飘散向天空，略一停留后，化作漫天星屑。

    “尘归尘，土归土，战士的灵魂永远自由！”艾希单膝跪地，双手抱肩，默默念道。

    要是人生也得自由该多好？我看着艾希，心中涌起一阵不符合年龄的感叹。

    猛地，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浑身毛孔瞬间收缩，时间像是在我边停滞一般。

    我们不远的身后，虚空像被利爪撕裂般出现一个裂缝，一个闪烁着妖异紫光的大眼睛从裂缝中突显，此时除了我，众人注意力都在火堆上。

    大眼朝我望瞭望，邪恶的感觉像一座大山向我扑来，我的脖子像被人死死卡住，一口气都喘不上来。随后眼睛中的瞳孔骤然收缩，一团紫色光球向艾希和瑟庄妮电射而去。

    随后发生的事就像一张张画面构成了我对那段时间的所有回忆。

    我扑向艾希时她柔软银发在火堆照耀下闪着的橘红色反光；我被光球击中后飞在半空中混乱的视角；盖老大和小白脸向我跑来时脸上的绝望和害怕；艾希的眼泪和惶然；乌迪尔踏碎虚空的悍然一击……

    “又特么慢了半拍呀……”众人的声音在我耳中渐渐变得遥远儿模糊，失去意识前我脑海中唯一的想法竟然是对乌迪尔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