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往外追,即便是给钱,也万万不至于给这么多啊,这二两银钱,可是他们这小店铺一个月的营生了。
只是,纵然刚离去的二人在人头攒动的人潮中也十分打眼,可人来人往那么多,她到底是,追不上了。
无奈之下,她低了头去看手中的银两,惊奇地注意到这银锭子的底端,竟精雕细刻着一个小小的“容”字。
这是……容氏特制的官银。
原来刚刚那二位,竟是真真儿的贵客,她只恨没再好好招待一番,来表达她生长在临安,能衣食富足,居家和乐,而对容氏的感恩之情。
何况在临安,这容氏的官银,可是市面上普通银锭子价值的两倍之多!
不过谁会傻到将容氏的官银花出去,那可都是放在家里,好好地保存起来,等以后老了,给孙辈们当传家宝看的!
她可还记得隔条街的刘大姐家,就仅仅因为得了一颗容氏的银裸子,就在全村人面前挺胸抬头地横着走呢!她今儿得的,这可是两颗足足的银锭子呢!
哎呀,她娘的哟,她这是几辈子积下来的福气,才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容氏的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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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那家小铺子,洛瑕跟着容境,一路将两个小面人紧紧地护在怀里,生怕身边路过的人一不小心给碰了磕了。
容境微挑了眉看他,不由道:“这么喜欢?”
他认真地点点头,又低眸看一眼手中的小面人,带着浅浅笑意抿起了唇角。
“不如咱们回去,将那家的面人都买下来?”她噙着几分笑,轻声问道。
他忙不迭地摇摇首,“我只要这两个。”只这两个,就够了,他在心间默默地想。
何况,他可看的清楚,刚刚出门时,容境是放了足足两颗银锭子在那里,那这要是都买下来,岂不是要将银子成箱成箱地搬给别人了?
容境于是笑而不语,两人已到了约好的太明湖西南角,看时,另外的几人都还没过来。
洛瑕微微扫了扫四周,却不期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乔梨衣。
自从四月三十一别,两人已有四日未见。
只是这会儿子,乔梨衣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他身边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女子步步紧逼着他,迫得他直向后退。
洛瑕不由唇角一紧,伸手扯了扯容境的衣袖,“境姐姐,您能不能帮帮他?”
容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步步紧逼着乔梨衣的女子,她似乎是识得的,只是一时想不起名姓。
“小小的朋友?”她淡声询问。
洛瑕的唇已抿得更紧了,他认真地点点头,“是……很好的朋友。”
“站这等着,别动。”她轻声一句嘱咐,便飞身往乔梨衣的方向去。
却不料尚未到那地方,一个靛青色的身影已先她一步,出手如电,扣住了那步步紧逼着乔梨衣的女子。
这靛青色散裙的女子模样周正,一眼看去玉树临风,整个人往那儿一站便给人春风拂面之感,不是白澜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