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境足尖轻点,旋身将霎时脱了力就要倒在地上的小身子接到怀中,对着身后的容襄点了一下头。
容襄立时上前,准确无误地扼住了那人的脖颈,阻止了他想要咬舌自尽的举动,道:“抱歉,你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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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样的事,城主府阖府一片静谧。
如此规矩森严,还尽是家生子的城主府,竟一直潜伏了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易容高手,显然是在打临安容氏的脸。
那份原本该送到未央院的食盒很快被拿到周医师面前检验,她细细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站在容无逸面前,她平静地说出结果,这药毒性极强,稍沾一点便能致命,民间出不来如此狠毒的东西,因此只可能出自宫中。
当时,容无逸心中就有了数。
待春归将那擅长易容的侍子审问出来,她证实了先前的想法,一脸平静地继续吩咐:“继续审,查清楚他到底如何入得这城主府。”
春归应声而去,夏至从外面疾步而来,将手中从李侍夫那里搜到的一封信,递到了容无逸手上。
容无逸沉默着看完那封信,面色越来越沉。
“他人呢?”她开口,语气仍是平静。
夏至回道:“还在琉秀居,说是确然不知道那药致命,不然,是断断不敢听信于宫中的。”
容无逸点点头,“你先下去吧,看好琉秀居,不准一人进出。”
夏至离去。容无逸负手静默着,没多久,得了容老城主的传唤,她才整整衣摆,往自得堂去。
容老城主一贯神色和蔼,此时面上难得的冷硬,问道:“查清楚了?”
容无逸躬躬身,“回母亲,已知晓了。”
容老城主看看她,“说。”
容无逸道:“是侍夫李氏受李倢伃挑唆,用了宫中送过来的毒药。”
“李倢伃?李氏那进了宫的弟弟?”
容无逸点头称是,又道:“是想除了咱们境姐儿,让越姐儿成为长女,接管城主府,好为他自己的女儿铺路。”
“打得倒是好算盘。”容老城主冷哼出声,看向容无逸,“我儿打算怎么处置?”
容无逸面色不改,道:“将李氏发落到别院,再不允许见越姐儿一面。至于李倢伃,他能这般嚣张,不过是仗着生了皇女。”
容老城主颔首,“一个下贱坯子,不过生了一个区区皇女,就敢把主意打到我容延年的嫡长孙女身上了?好在我的境儿和小小都没事,不然……”
容老城主说着冷哼一声,“可查仔细了?宫中是不是只有那下贱胚子一个人在筹谋。”
容无逸垂首,“事情确实查清楚了。”
容老城主点点头,“那是最好,若是还有旁的人,那无论是谁,我容延年都不会善罢甘休就此放过。”
容老城主这话放下,容无逸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临安容氏,从来都不惧于皇室。她们的先祖能在百年前成就皇室,她们如今就能覆灭这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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