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义父喜欢清净。”冉安答。
“你们父子的感情很好吗?”秦素素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问错话了,他只是想知道,冉安在冉府过得自在不自在,可不知道,话出口竟成了这个。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冉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还真是羡慕你,能遇到冉老爷这样的义父……”看冉安毫不避讳,秦素素一颗心也就放下了,不过这不免叫她心生羡慕,于她而言,他们有着差不多的不幸遭遇,只可惜,老天爷并没有给他们同样的幸运。他现在是冉林宗的义子,可她自己……
“义父好善乐施,府上也有好多的伙计都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之人,是义父收留了他们。”冉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和冉老爷并无交集,可冉老爷的美名在京城还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口口相传的东西,怎么会有错?”秦素素抿了抿嘴儿附和道。
“是啊!”冉安搓了搓手道。
宽阔的街道叫两个人走出了尴尬和拥挤的感觉,秦素素沉默,冉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两个人就那样肩并肩地默默走着,可路终归是有尽头的,就在一个岔路口,冉安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秦素素道,“秦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秦素素羞赧一笑,自从遇到了冉安,凤雅斋的名字似乎就已经成了一个羞耻的所在,她不愿在他面前提起。
“既然是这样……那……秦姑娘……请慢走。”冉安当然知道秦素素是凤雅斋的人,他朝秦素素作了个揖,示意叫她先离开。
秦素素淡然地看了看去往的路,也只是忧愁地叹息了一声,“那……冉公子……再见!”当一个再见说出口的时候,秦素素的内心都充满了不舍,她从未感受到,原来这个词还有这样一层悲哀的意思。
“秦姑娘……再见!”
一个岔路口,分开了两条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正当冉安大步流星地向府上走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儿突然像是预谋许久似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冉安,我可全看到了啊!”
“你看到什么了?”冉安有些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出现在眼前的人,原来是府里的福子。
“别跟我这儿装糊涂,没有用!我可告诉你,我都跟着你们半晌了,你们的一举一动我全看在眼里了。我福子是什么人,你冉安是清楚的,你冉安是什么鸟儿,我福子也能知道个大概,看在你我都是苦命人的份儿上,我可提醒你,那个女人你可别沾。”福子一脸的严肃,冉安看着这个过分俊俏的男子,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你说什么呢?什么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冉安白了一眼福子道。
“好好好,没沾最好,就是千万别违背了你的话。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就那个女人,别说我不答应,就是老爷,也根本没不会同意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答应什么?怎么还牵扯到义父了?我可警告你……”福子一下推回了冉安指向他的手指道,“你就别费那功夫警告我了,现在可是我在警告你!”
“一边儿去啊,趁着我现在心情好,最好躲我远点儿,别等我不高兴了,我可真打你啊!”冉安实在不知道跟福子说些什么了,只好大步向前,不想理他。
“为了那么一个女的,你竟然要跟你的亲兄弟动手?”福子不依不饶地紧追身后。
“我说你今天莫名其妙地要干嘛?”冉安一个猛回头吓了福子一跳。
“我只是作为兄弟关心你嘛!”
“用不着!”
“用不着我也得说,就那个女的,先别说她是凤雅斋的头牌,就单说她跟杜大少爷……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你离开的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你知道这京城都发生了多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再说一遍,我跟那个女的没有关系,我只是顺道路过的时候救了她,她为了表达感谢送给了我一件袍子!”冉安把身后的包裹一耸。
“完了,完了,这都送上定情信物了……”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定情信物,那是……”
“行了,你嚷什么啊?真是怕夫人听不见是吗?”福子朝前方努了努嘴儿,原来已经到了府门外了,冉安瞬间偃旗息鼓了下来,可他还是低声跟福子道,“我再说一遍,那不是信物,不是信物,不是信物!”
福子看着冉安气急败坏的样子,诡异一笑,一转身溜进府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