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萧拯更加紧张地张望了起来。
“不是,你不是说不看人家亲亲我我的吗?这个时候这么卖力气干什么?”蓝宏大小声嘀咕道。
“废话!我那可是黄花儿大闺女,这黑灯瞎火的我这个当爹的不瞧着点儿,万一叫那个混小子给占了便宜,我们岂不是吃了大亏!我这不叫偷看,我这叫保护,保护我们家封遥不被欺负!”萧拯猛地回头吓了蓝宏大一大跳,他虚惊一场道,“我说兄长,你这说得什么话啊?那蓝祎可是正人君子,那见了姑娘可是连眼珠儿都不转得。再说了,你担心你闺女可以,可你也不能这么说你外甥啊?”蓝宏大竟委屈地噘起了嘴巴。
“外甥咋了?外甥还能有女儿亲啊?”萧拯瞪了一眼,蓝宏大当即觉得哑口无言,他怔怔了半晌喃喃地问道,“兄长说这话都是认真的?”
“不认真的我还跟你开玩笑吗?咱们两个有这个交情吗?”萧拯的半个身子已经从残垣处探了出去,可即便如此,还是看不清远处的两个年轻人。
“看就看,你看你闺女,我还看我儿子呢!我儿子可是正人君子,这么多年了,那是连个女孩儿的眼儿都不会正瞧的。这满京城里你去打听打听,在这方面儿,有谁敢说我们蓝祎一个不字儿的?”蓝宏大孩子般掷气起来,他趴在了萧拯的身上也做出了监视的动作。
“你给我一边儿去!”萧拯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不!”蓝宏大竟像是撒娇起来。
“你压死我了,给我滚一边儿去!”萧拯怒斥了起来。
“那我也不,我得好好儿看着我儿子。”蓝宏大抓住了萧拯的肩膀。
“我这还……”萧拯转了个眼珠儿,用尽了浑身力气将身子一闪,蓝宏大没抓稳,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发出了低沉的哎呦一声,“你给我住嘴!”萧拯一句话,蓝宏大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这肉结结实实地着了地,确实还是有几分的疼。
远处,蓝祎和封遥已经站到了磨坊的外面,月光下两个年轻的身影儿相互依靠,看着眼前那破败不堪的房舍,封遥的心有着说不出的疼。客观地讲,封遥从小长这么大很少有叫她牵肠挂肚的人,或者是东西,可自从认识了蓝祎,她突然间困惑了许多,她不明白这个世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牵挂和羁绊?她不明白为什么活到了这个年纪才突然有了曾经被讥笑的多愁善感?
封遥多情了起来,善感了起来,内心也不自觉地为某些人牵挂了起来。
今夜,是封遥和蓝祎第一次来到这里,比想像中的还要荒凉,这叫封遥的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蓝祎第一时间看到了封遥的泪,晶莹剔透地挂在腮间,他用手轻轻去接,那泪就沾在了指尖,灼烧的感觉从指尖传递到了心底。
“这泪是为我蓝祎而流,他日,我必当加倍回报。”蓝祎的话在封遥的头顶响起,泪,决堤般的涌出。
知道青兰搬出了蓝府还是在三天前,可当时,不论是封遥还是蓝祎都没有来得勇气,不是因为胆怯,而是因为害怕承受不起的不安!如今,他们鼓足了勇气来到了这里,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自认为已经可以面对,可他们没想到,现实远比他们想像的残酷,自己远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坚强!
“姑姑就住在这里?”封遥几乎是咬着嘴唇颤抖着问的。
“嗯!”一声应答,封遥的肩膀开始抽泣了起来。
蓝祎一双手悄然地环住了封遥,将那个颤抖的身体揽在了自己的胸前,封遥抽泣着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了蓝祎的怀里。
“他们再干什么?你儿子再干什么?”远处的萧拯几乎是整个身子都探出了墙垣,他努力地朝着远处那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儿看去。
“我说兄长,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人家也没干什么,无非就是抱了抱……”
“抱了抱?你不是说你儿子坐怀不乱的吗?”萧拯一个回头揪住了蓝宏大的领子。
“我说兄长你干嘛?这不没坐怀呢吗?”蓝宏大被揪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警告你,你儿子要是敢做一点儿非分的事儿,我饶不了你!”萧拯指着蓝宏大的鼻子道。“兄长,我说你跟我厉害没有用啊!再说了,你瞧,你仔细瞧,你那闺女那脑袋不也扎进了我们蓝祎的怀里,我不也没说什么吗?我们就是抱了抱,没什么大不了的。”难为蓝宏大还能看得如此得清楚,萧拯恨得嘴唇都有些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