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所以才没有对伙计道明实情。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出他的猜测。这个老夫人应该不是皇宫中的娘娘,可她拿的东西也绝对不是她所用的,要不是她偷盗所得,那就一定是替某位主子换点儿银子接济生活。
虽然后宫之中的妃嫔都是有家有室不至于当东西过活,可也总是有那不得宠的,家里不得势的主子手头儿发紧的。张掌柜并不害怕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开的就是这样的当铺,赚的就是这样的银子。别人不敢收这样的东西,他张掌柜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就给收下,而且出的价格远比这物件儿低得多。虽然赚这样的黑心钱是当铺的通病,可张掌柜的在这方面那是尤为的突出。
张掌柜的并不害怕,不是他艺高人胆大,只是在这行里这么多年了,多少也结交了一些所谓的显贵,四通八达谈不上,应付这些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来他这儿当东西的大多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体面的事情,当完基本上也就是死当,根本也没有人会来再熟,所以,这些年的生意做得还算是顺顺当当,银子也是赚了一大把。
当妇人的身影在张掌柜的视线中消失的时候,张掌柜的也并没有多做停留,他一个转身去了一个地方,天色已黑,夜幕降临,没有人知道张掌柜的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关注他去了哪里。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多天,那个妇人再也没有蹬门。闲来无事的小伙计偶尔还会提起那个妇人,不过大多也都是议论她来当的东西罢了。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那个妇人近期不会再出现了。不料,这天晚上,当太阳已经落山,最后的余辉也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线,庆芳街各个商铺燃起了照亮的烛火,小伙计将吱呀呀的门板打开,开始新的一天的营业的时候,一个黑影儿似乎在外面已经恭候了多时。
借着屋子里的烛光,小伙计发现,这就是前些日子时常光顾的那个妇人!妇人怀里仍旧抱着一个东西,看样子不是个小家伙,外面用衣衫包裹着,就算看不出里面的东西,可看那轮廓应该也是个摆件儿差不多的东西。
因为有了掌柜的叮嘱,小伙计没有怠慢,打着招呼把妇人迎进了铺子当中。晚风的清凉顺着开启的门缝鱼贯而入,当铺当中也多了晚风的清凉。或许常年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开工的习惯,这里的伙计脸色都不是很好。可因为这里给的银子照一般的铺子要多些,而且还从来不拖欠工银。要是哪个伙计家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不但能提前拿到月银还能得到掌柜的格外的照顾,所以很多人还是愿意来这里做工的。
从这一点上不得不说,张掌柜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自己赚了银子也没忘了替他辛苦工作的伙计。
妇人抱着怀里的东西甚是谨慎,虽然有伙计招呼她,可她似乎并不信任,怀疑的神色始终没有消减。
“今儿当点儿什么?”伙计在柜台后面差点儿就要把整个脑袋都伸出来问,妇人面色深沉,她看了看伙计道,“找你们掌柜的出来!”
“那……稍等!”伙计咂摸了两下嘴儿,要不是掌柜的有交代,他着实对这位不冷不热的妇人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除了谈吐和气质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特别的,就算凭这个可以攀定她的身份的不同,可那毕竟也是曾经了,要不然,怎么会三番五次地来到这当铺当东西呢?
少顷,掌柜的出来,小伙计一指,“掌柜的,就是她要找您!”
掌柜的早就看到了这位熟悉的客人,只是一直在后面观察没有出声儿,现在妇人竟然点名要见自己,这还真正中张掌柜的下怀。
“客观有何吩咐啊?”张掌柜的脸上温和,八字胡上下跳动,略微发黑的瘦脸膛儿,蒜头鼻子上面落下几个坑坑点点的麻子。虽然这长相并不值得恭维,可一身的穿着还是十分的考究,并不粗壮的手指上套着三个宝石镶嵌的戒指。
“我今儿想要当点儿特别的东西,我怕这伙计们不识货,想请掌柜的亲自定夺定夺!”妇人丝毫不避讳小伙计们的情绪,说出来的话叫张掌柜也为之一笑,“既然客观信得过在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一伸手,张掌柜的向旁边的门帘儿里面做了个手势,妇人思量了一下迈步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