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充当着他的妻子的角色。
或许,她存在着这条命都捏在他的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可以轻轻一掐要了她的性命!现在的冉林宗似乎就要扼住了她的咽喉,她感觉到了死亡的窒息。
“我……没想跟老爷作对……”
“你是没想?还是不敢?”冉林宗的质问叫杜月仙彻底地失望了起来。
“想与不想?敢与不敢难道老爷不清楚吗?”杜月仙缓缓地站起身子,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绝望冰冷地看着冉林宗。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这些对你不公?”冉林宗一声沉闷的叹息,杜月仙没有说话。公与不公在她这里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她自己知道,这些,都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而已!
“我可以对其他事情既往不咎,但和蓝家的亲事,必须彻底地了断!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冉林宗说毕起身离开,那一道消瘦的身影在杜月仙的面前飘然而过,带过了一丝凉风将杜月仙的心彻底地吹凉。
当房门吱呀地打开,一道光顺着门缝儿猛烈地照射进来的时候,杜月仙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黑暗中的鬼影,此刻的光亮叫她无处遁形。
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小翠迅速地跑了进来,她看到了凄凄惨惨的杜月仙慌忙地将她扶起安坐在了床上。
“夫人,您还好吗?夫人,您倒是说句话啊!”耳边是小翠的聒噪,可杜月仙根本没有一点的反应,她惨淡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丝丝的微笑,放佛如释重负地嘀咕了一句,“他还是放过了我!
杜月仙又出尔反尔了,对象竟然还是十几年前的蓝家,不过,这次,和十几年前不同,京城没有任何的嘲笑,蓝家的共子蓝祎反倒暗暗生喜,蓝宏大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多少有些惋惜。本想着一些人可以相继出场解决一些问题,没想到杜月仙自己自导自演了一出闹剧,他所认为的重要演员一个都没有登场,这场戏就草草地结束了。
相反,这件事情受害最大的放佛就是柳月娥,刚刚张罗的装修工程因为这一噩耗而不得不停工,好多后续的事情还需要处理,一堆的问题也需要她去解决。放佛,这下子,她比之前还要繁忙。哭娘喊爹肯定是不管用的,柳月娥只有抱怨自己的命太不好,连这么一点事情上天都要和她开玩笑。不过通过这件事情,柳月娥似乎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杜月仙的为人,在府内叫嚣着此生与杜月仙势不两立。
柳月娥的反应并不重要,蓝宏大的些许惋惜也不足为奇,倒是蓝祎,虽然知道了这件事,可他的心中也装下了母亲的过去,这多少不能叫他欢喜起来。
艳阳高照下,莫回头的铺子已经熙来攘往地多了许多的顾客。不得不佩服萧拯的手艺,没多少的日子,京城中几乎老幼妇孺都已经知道了莫回头,而且知道了莫回头的胭脂,更知道了这个胭脂绝对不比玲珑阁的差,最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价格绝对的亲民。不论是王孙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在这里总能挑选一款叫自己满意的产品。
短短三个月的功夫,莫回头的势头已经直追玲珑阁了!
蓝祎远远地隔着一条街看着莫回头的店铺,或许是生意太繁忙了,他站了许久始终没有看到封遥的影子。这么多日,他在府上陷入痛苦,不知道封遥的近况如何。想想她当初离开蓝府时候的落寞,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个性格暴躁的姑娘肯定已经大发雷霆了千变万变。
蓝祎是来看封遥的,可惜他却踟蹰着不敢迈进莫回头半步,甚至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了。如今自己已经知道了过往,想必萧拯也就是他的舅舅早就对这些了然于心,如今再次重逢,是继续叫他萧伯父还是叫他舅舅?虽然这不是一个很困扰的话题,可封遥呢?封遥是否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她是否也了解她的父亲和她姑姑之间的那个秘密?
如果知道,她会怎么想?她会怎么做?如果不知道,他该如何保守?他该如何面对?
太阳毒辣的狠,蓝祎站在那里愣愣地出神。过往的人们无不投来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个烈日下发呆的富家公子。可蓝祎完全不在乎,那个简陋的门的后面有他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儿,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对她的依赖更胜从前。当迷雾揭开,他却发现自己有的只是更加的迷茫和困惑。
未来的他们,终究会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