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遥的发狠很久都没能得到发泄,不是因为她改变了性情,而是几个人很晚都没有回来。最初的责怪变成了担心,随着夜色的浓重越来越深,实在忍无可忍的封遥只好去求了成老先生,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仁慈善良可亲的长者对此却不以为意,他气定神闲地劝解封遥要耐心一些。
“感情不是你的亲人在外面冒险,你当然不用着急?”封遥这样的心里当然是冤枉了成老先生的,不是他漠不关心,只是他对自己派出去保卫的家丁更有信心,在北境,如果有人和他阿成过不去,那就是和他自己的命过不去!
时间在滴答滴答地前行,皎洁的圆月从东方升起,慢慢爬上了树梢,渐渐地快要到了头顶,午夜就要来临。要不是封遥实在没有插翅飞翔的本领,她早就冲出牢笼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了。可现在,她却只能像一只困兽一样在笼子里来回地逡巡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办法。或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还有就是祈祷他们都平安!
这里的夏是凉快的,并没有恼人的知了的叫声,可即便如此,那偶尔传来的蛙鸣还是搅动的封遥一颗本就躁动的心更加的不宁。房间是肯定待不下去了的了,她索性来到了离大门最近的地方,虽然她知道,这外面仍旧隔着三道门,可一旦有人回来,这里还是会听到些许的响动。
一个人的封遥在皎洁的月光下孤独地踱步,没有人前来打扰。
脚下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来回,封遥机警的耳朵听到了来自外面的响动,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封遥立刻扬起了脖子努力地张望,看清了,走在前面的是南风,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走在南风旁边的是一袭青衣的蓝祎,那冰冷的颜色和他冰冷的面容一样在月光下泛着不可靠近的青光。身后几个人应该是这山庄的人,封遥是不认识的。
封遥立刻朝着他们招手,“哥,这是怎么了?”几个人近了,封遥看清楚了南风背后的人是小蝶,她双眼圆整,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神色,半张脸似乎都被泪水浸泡过一般发着惨白的颜色,一副身躯毫无力气地伏在南风的身上,看上去像一个死人。
“事情有些不好,待会儿告诉你。”蓝祎在封遥的耳旁耳语,封遥给了他一个埋怨的眼神儿,眼前的这种状况,谁都知道情况不好,可她就是着急是怎么个不好法儿。
几个人护送着南风和小蝶一路想着小蝶的房间狂奔,封遥更是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前面,她第一个冲进小蝶的房间,将床铺整理好,又叫人打了水准备给小蝶擦洗,之后南风才背着小蝶走了进来。他将小蝶轻轻地放在床边儿,小心地将她扶着靠在了一侧,满是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了半个魂魄的女子。
“行了,哥,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好。”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可封遥心里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南风在蓝祎的拉扯下不舍地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封遥和小蝶。只是一天的功夫,眼前这个女孩子放佛从炼狱走回来一般,那个温婉的女子成了一个颓废落寞的少妇,灵动的眼神带着死亡的黑暗,封遥搅了一个帕子轻轻在小蝶的脸上擦拭,她这才近距离的发现,这张白皙的脸上已经满是风干的泪痕。
封遥的心里有一丝隐隐的痛,她见过别人忧伤,可从来没见过人如此的忧伤,要不是有什么塌天大祸,谁会如此的糟蹋自己?擦拭完毕,封遥又给小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将她平放在了床上,她在她耳边轻轻耳语,叫她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觉,可小蝶放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铺的上面,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封遥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更有些可怜眼前这个弱女子。
南风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见一切都安顿好,他不顾一切地坐在了小蝶的床边,她不说话,他就那样陪着她不说话。封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房间,外面不远处,蓝祎正在等着她。封遥款款向着蓝祎走去,她的眼中早已没有了责怪和怨恨,还没等开口,蓝祎道,“小蝶的父母都已经亡故了。”封遥的脚步猛地一顿,她的猜测没有错,虽然之前大家的心中也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猜测,可没得到真正的证实之前谁也不会去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眼下,看来到了不得不信的地步了。
“其实昨天晚上南风哥就已经大概知道了情况。”蓝祎舔了舔嘴唇,这也是他后来听南风说的,就在昨夜成老先生宴请大家过后,几个人都相继离开,独独留下了南风和成老先生,他们之间相互攀谈了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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