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实在让人佩服。我等本应亲往前去恭贺,只因路途遥远未能去成,还望东方家主海涵哪,稍后当备一份大礼贺之。”他这番话说的皮里阳秋,阴阳怪气,分明是说东方宇老不修的意思,再说了,有这么送礼物的吗?
东方宇一怔,心道:大家乃是异域之人,我东方家或者霸道些,却绝对又没招你没惹你,你竟上来就向我挑衅,却不知是何道理?不由得心中有气,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起来:“哪里哪里,倒是我听说燕家主精研武学,从而立之年就开始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居然守身如玉,这份毅力才真是让人佩服得很。”
“你!”燕瀚炎嘴唇一阵哆嗦,他少年成亲,纵欲无度,不到十几年便有儿有女,但也从那时候开始,突然就不举了。这本是他的最大耻辱,不可告人之密,也是他的最大忌讳所在,但面前东方宇却就这么说了出来。他不知东方宇只是随口说说,却以为东方宇乃是当众揭他的疮疤,如何不恼,东方宇却并不知晓,此刻已与燕家结下了不解之仇,就算曰后可以鼎证掳人一事非东方家所为,也已经与事无补了……
“东方家主,”宋乔田摇晃着身子,站了出来,用一副酸溜溜的欠抽的口气说道:“久闻东方家主武功高强,治下严谨,胸中自有百万甲兵,但我等却不知东方家主对我宋家竟也是青眼有加,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能得东方家主青眼相待,我宋乔田深觉荣幸。”
“呵呵,宋家家大业大,宋家主领导更是有方,我素来是佩服的。”东方宇不咸不淡的道,同时心中升起大大的疑窦,他这说的本来不过是见面的客套话,可是在有心人耳中,个中的味道就全变了。
然而,纵然东方宇真个智比天高,却也被这两个人闹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大世家之主吧?怎地如此的没有风度!我远道而来,纵然你们有什么不满,也应该表面上客气一下啊,上来便是夹枪带棒的跟吃了药似的,我招你惹你了?
若是一个人突然神经病倒也情有可原,可不会两大世家之主一起吃错了药吧?偏偏这两个家伙还是罗天大6举足轻重的人物!
东方宇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两位大人物在这几天之中可是度日如年,每天收到的神秘礼物都会让两人心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偏偏还要保持理智不敢妄动,此刻一旦见到心中认定的幕后黑手东方宇,哪里还能保持什么狗屁克制?真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就活吞了他,怎么还会跟他矜持礼貌?
能够这样面对面的说说话,不当场表演全武行就已经是燕瀚炎与宋乔田能做到的极限了。
东方宇的眼光扫过面前众人,越看越是大惑不解。这两位家主都是一副眼中喷火,与自己不共戴天的样子,简直就要活吞了自己,其身后的家族高手们也是怒容满面杀气腾腾,至于慕容家家主慕容漫空笑吟吟的看着这边,每当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便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正在疑惑不解,燕瀚炎和宋乔田两人却已经沉不住气,亲生儿子在受罪啊,哪里还有兴趣跟这个姓东方的虚与委蛇?
燕瀚炎脸罩寒霜,不客气的道:“东方家主,看来我们不把话说明白,您是不打算先开口,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在下敢问东方家主,什么时候能够将犬子们放回来?东方家到底有什么企图?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开出您的条件吧!”
“等等……”东方宇脸色沉了下来,看着燕瀚炎,沉沉的道:“宇某却不知燕家主此言何意?什么叫做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宇某人又在何时抓过你们的儿子?燕家主,你无端端的用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为难东方某人,却不知是何用意?难道真当我东方宇好欺不成?”
“东方宇,你还装什么?左右事到临头,你即使否认又有什么意义,你算什么东方家家主、称什么一世枭雄?”宋乔田闻言大怒,顿时撕下了脸皮:“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放肆!”东方宇身后,一个瘦高个的黑衣老者嗔目大喝,拔步就要上前教训这个胆敢侮辱本家家主的混账。
东方宇一摆手,阻止了手下的发作。他现在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桩很巨大、很恐怖的阴谋之中,而这阴谋对准的,恐怕就是自己,甚至整个东方家。察言观色之下,想必是燕家和宋家的少爷们被绑架了,而这绑架的人却将此事直接栽赃到了自己的头上。
此事可真是奇妙之极啊。
乘船十几天,一路跋涉,好不容易到了罗天大6,刚上岸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两位家主尚请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解决不迟。”东方宇和缓的道。威棱的双目看过两人脸庞,低沉着声音道:“首先,东方某初至罗天,连船都未下过,有什么本事能绑架你们的儿子?其二,纵然是东方某人使人做了这件事情,难道还会让你们这么容易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你们当我东方宇傻子不成?此事明明乃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对东方某人栽赃嫁祸一石三鸟之计,两位家主仅凭心中揣测,捕风捉影的酒来兴师问罪,岂不是可笑之极?试问一句,若是东方家因此事与两大家族火并,与何者有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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