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凄艳的毁灭的七色光彩,和冷入骨髓的寒气,以同样的战术,避开领队的几个头领,无坚不摧的向着度稍减的长形马队突破了出去!
先前的那道剑光如果是九天烈阳,那么,现在的这道剑光便是远古冰山、最森寒的凉意!
便如铁牛犁地,在齐天门的队伍之又是一个穿透!
如此队形,也只有一往无前的身剑合一才能造成最大的杀伤!黎雯与李义不约而同的都是使用了这一招!
就只是两个人每人出了一剑,但整个场景已经变作了人间地狱,无比血腥,惨不忍睹!
“这……这是刚才那女娃??”白衣书生惶然的看向任天行,颤抖的求证。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样的高手这样的境界这样的剑术,出现李义一个也还罢了,居然同时出现了两个!
“我…莫非是在噩梦之?”白衣书生拼命的扭了扭自己的胳膊,一阵呲牙咧嘴。先前的沉稳高傲现在变做了无尽的羞惭。
想起刚才自己在这一男一女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是真正的夜郎自大了,不由得倍显无地自容。
李义如同流星飞射,足未落地,凭着一剑之威,直直的从齐天门的马队之穿透了出去,落在队伍的最后,这才散去剑光落了下来,脸色潮红,呼吸微见急促。他虽然内力深厚,但在全力发出了这等威力强到极点的招数之后,却也有些力竭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运转,一口真气再次提了上来,闪电般运行一个周天,顿时恢复过来,转身望去,正见到黎雯的剑光便如黑夜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太阳一般一路杀戮了过来!
尾几名幸存的大汉应变也算迅,一声大叫,睚眦剑,疯狂一般向李义冲了过来。李义目光一扫,这几人的武功居然几不在自家的血卫队之下,不由心一阵舒爽。朗笑一声,仗剑迎了上去。
就在他迎上去的这一刻,黎雯的身剑合一的剑光带着弥天的血雾和四射的残肢碎体,从他身边掠过,落在李义身后,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色苍白。
黎雯的内力较诸旁人自然是颇为精湛,但比起李义,却还是逊了一筹。这等持久的消耗,尤其对手每一个都不是很弱,一路穿杀过来,所耗费的真气是巨大的!即以李义的精湛修为也有几近吃不消的感觉,何况是不及李义的黎雯,虽然身剑合一成功地护住了她的全身,但这几乎等于透支的消耗却仍是让她负担不起。
若不是手玄铁剑乃是绝世奇珍,恐怕她还真未必可以一路杀到马队最后!
李义一剑横胸,身边,那刚刚扑上来的几名大汉已经倒在血泊之。黎雯闭目调息,被他牢牢地护在身后。
两人犁地一般杀出的两条血胡同,直接让这五百人的马队在瞬息之间便减员将近两百人!没有人受伤,在身剑合一,不会有伤者,只会有死人,而且是死无全尸的死人!
剩余的人马已经迅聚集在一处,人人面容悲愤,眼睛如要吃人一般盯着这一男一女,一副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的样子。
“你就是李义!?”白发老者咬着牙齿,怨毒的看着李义。
“正是你家公子我。”李义潇洒的一笑,长身玉立,彬彬有礼的道:“各位长途跋涉来到天罗,一路辛苦了。李义特地前来,尽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一个满脸虬髯地大汉破口大骂:“老子操你祖宗!尽你奶奶地地主之谊!你个千刀万剐地混账!”
李义眼神一冷。冷冽地笑了起来:“不愧千年传承地大门派,传承下来地居然是骂大街啊。果然不错,口齿伶俐得很。”
虬髯大汉面色一紫。开口反唇相讥:“李义,你不过是个三流世家地纨绔小子,竟敢口出狂言,实在是不自量力。除了背后偷袭,还能有什么本事?!”
李义并不动气。反而笑道:“本公子是不是纨绔小子,天下自有公论。倒是有些自以为是高人地人总是缅怀千年以前地曾经风光,到底是谁坐井观天,夜郎自大呢。相信天下也会有公论地。”
那虬髯大汉还要出声。一旁一为首白发老者已经沉下脸来斥道:“住口!还不退下!”人群翻翻滚滚,迅地分成了五队,每一队地前面,都有一个半百老者越众而出,立在前列。看向李义的眼神,都是如欲喷火,仇恨之极。
数十个火把同时燃起。
黎雯就在李义身后,旁若无人的盘膝坐下,静心运功恢复大量消耗的内力,对面前三百余敌人仿佛当做不存在一般。这种彻底地目无人的嚣张更引起了齐天门众人的愤怒。但李义傲然而立,颀长的身躯便如一座雄浑地高山,稳稳地将黎雯护在身后,在他气势所迫,对面居然无人敢擅动!
明明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要将面前这一男一女撕成碎片,但却死活没人敢动!情势紧张之极,一触即发。
李义冷冷的看着这五个人,嘿嘿一笑,和声道:“怎么!居然有五个头领啊?哈哈,现在只有三百多人,却有这么多的头领,用得着吗?为了你们不至于分配不均,而争权夺利,我帮帮你们好了,相信只要少上两三位,就一定不会纷争了!”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一个花白胡子的半百老者跨前一步,冷冷道:“李义,你也算是个人物,两军阵前,就只会逞口舌之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