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在一棵大树上一撑,闪电般地再次飞了回来,与东方孔瞻战作一团。
六名慕容家长老同时从隐身处蓦然现身,一起出手,纵入人群,大袖飘飘,一举一动甚是洒脱飘逸,但手下所致,却全是重手,引起一片惨呼不绝。
战况胶着而惨烈!
“前面不远,便是黑松林了,过了此处,就快到家了。”李义骑在马上,挥鞭前指,指给司马畅看,他眼中神色,有一份隐隐的激动。四个多月,并不算很长的时间,但这段时间里,自己险死还生却有多少次?李义虽然够狂够傲,信心似是满满,他始终是个人,也会害怕,尤其会畏惧如还君公道那样的他无法凭实力应付的对手!每一次,只要稍有疏忽便是葬身异乡横尸山林的局面,真真是步步惊心,直可说是九死一生!
绕了这么一圈之后,终于又回到自己长大地地方,自己亲人所在的地方,突然感觉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情愫,隐隐然鼻头居然有些发酸。
“终于要到天罗了……”司马畅与李义不同,每走一步,距天罗便近了一步,司马畅的心中便也更加地忐忑难安,还有一股子浓浓地羞涩,满心都是那种新媳妇见公婆的窘意。这几天以来,司马大小姐或是沉默不语,或是两眼怔忡,或是满脸羞红,或是……反正心里是不知道什么滋味。脑海中早已模拟了几十几百次与李家人这次见面的情形,甚至见面之后会说什么,自己该怎么回答等等等,但事到临头,却突然惶然发现,事先的准备全无一点用处。
“瞧你紧张的,哈哈,就像个受惊地小鹌鹑。”李义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小畅儿,你害怕什么?”
“我才没害怕呢,你才是鹑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司马畅鼓起了嘴,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甚至忘了反驳李义不许叫她小畅儿。
这个名字是李义突然灵机一动想出来地名字,一路上越叫越是顺口,司马畅很是不满,抗议了好几次,说要不就叫“畅”要不就叫“畅儿”,干吗还要加个“小”字?但李义执意不肯,两人已经为这事争执了一路。
李义眼珠一转:“小畅儿,天下各大势力都是蠢蠢欲动,东方家更是已经开始对西荆正式宣战,你说天下这战争,到底是打什么?什么才是双方胜负的关键?”李义嘴角泛起一股神秘的笑意。
“战争胜负关键?”司马畅眨眨眼睛:“这怎么好说?天时、地利、人和、将领能力、士卒素质……这些都是极为重要的,也是关系到胜负地。哪能有什么重点?”
“若是双方兵力统筹指挥战力都差不多呢?”李义笑着问道。
“这……必然会持久的打下去,”司马畅咬着嘴唇,有些不确定地道。
“呵呵,不错。”李义掌大笑:“一旦持久的打下去,那么,双方所拼地其实就只有一样,那就是——钱!”
“钱?”司马畅转头看着他。
“不错!所谓‘财能役鬼,亦可通神’,打仗其实就是在打钱!打给养,打供给;一旦双方开始长久的作战,在双方兵力储备都差不多地时候,拼的就是哪一方先消耗不起!而士兵扎营穿衣,吃饭,军饷,刀枪剑戟,弓箭滚木石,甚至连喝水,连战马的草料,那一样不需要银子!几十万大军一天的消耗,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这还是不是战争状态的时候,若是大战开始,还要加上士兵的抚恤兵器的损耗……每一天都几乎需要上百万两银子来支撑,才能够将战争持续下去。”李义傲然一笑:“所以,打仗就是打银子!没有银子,你就别想打仗!”
司马畅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李义和煦的一笑:“所以,战争一旦到了相持阶段,有一个好管家,实在是比什么都重要!势均力敌的双方,拼到最后,实际上拼的就是拼这个!任何的一天没必要的消耗,都可能导致一场战争的全面溃败。而一个总揽全局的财务总管,便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关键性人物。”说到这里,李义看着司马畅,肯定的道:“而你,便是这方面的最拔尖的人才!小畅儿,你到天罗之后,你的任务就是,给我看好家,尽可能的将所有的利益给我最大化!”
司马畅娇躯一阵颤抖:“你……你竟然这么相信我?难道你不怕我……”
李义挥手止住了司马畅下面的话,斩钉截铁的道:“在我眼中,世上女人除了我的家人之外,从来没有什么公主、小姐、千金,女人,只有两种,一,我的女人;二,不是我的女人!”李义重重的道:“而你司马畅,是我李义认可的女人!我不管你原本的身份是不是什么司马家的小公主、千金大小姐;我只知道,若是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完全信任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几个可以真正信任的人?!”
“讨厌啦,谁是你的女人!你认可是你的事,你真会想,摆明就是利用人家么……”司马畅娇颜羞红,心中却是欢喜到了极点,表面上还要矜持一下:“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我怕,我怕自己会管不好。”
李义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