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如公道的武道之路一般,这条至尊之路,也将是无比的孤独,两人的道,虽然殊归,却是同途,所以李义才敢言,只有自己才明白公道!纵然自己还有一刀、彭飞他们,纵然自己真心将他们看做是自己的兄弟,纵然自己一再清楚明白的表示,但一刀他们却是绝对不敢将自己看做他们的大哥、兄长!而只会将自己看做他们的主人,他们为之效忠的对象、主公!
反而是这等最为普通的兄弟之情,却会成为李义这种人最为羡慕也最难获得的真情!正如强如公道也非常重视友情,他可以为了任天行,不问情由地击杀千年世家的首席长老,固然是实力所在,却也未尝不是重视友谊的表现,这样的情感,李义同样有,否则,当日公道来袭,如果当真和李兰、一刀、五小再加上李义本人,只要舍得牺牲,就算不能取胜,但公道若想轻易杀死他,那也一样要比登天还难!可是李义宁愿自己冒险,自己来扛起这天大的危机,个中缘由实在无从向外人道起!
正对面远远站着的尚有一人,面目与正在战斗中的那僵尸般的人物很是相像,应是兄弟俩,而自己从这边只能看到一个侧面和整个背影的两人,应该便是司马家的另外二人了。
场中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正在打斗之中的两人同时一个筋斗翻了出去。那僵尸般的人物远远退出三丈,身子摇晃了一下,原本惨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红晕,瞬间恢复了原状。与他对手的那名青衣人,却是斜斜退出三丈之外,身子一阵剧烈摇晃,嘴角微微流露一点血色。
“你输了,田迫勐。”那僵尸一般的东方魄戊面无表情的冷冷道。“十年之前,你不是我地对手,十年之后的今天,你依然没有任何侥幸!武功实力是没有侥幸地!”
“是!我输了。那又如何?”田迫勐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十年之前,田某乃是独身一人。但今日,我们三兄弟却已经齐聚!”他的眼睛之中射出锋锐地神光:“以三对二,你们东方家的魂魄兄弟,未必是我们兄弟三人之敌。”
一直未开口的东方魂戊淡淡的道:“眼下是什么时候?岂能容的我们私下里斗来斗去?既然已经分出胜负,那也就罢了。若是当真解决旧怨,大可等解决了李义那小贼之后,我们另约地方,尽情一战便是。如今大量消耗战力,实在是不智!”说着向刚分开的二人狠狠看了一眼,显然对他们沉不住气互相斗殴不满之极。
“不错,等解决了李义,少不得我们要算一算这积压了整整十年地恩怨!”一名背向李义的青衣人说道。声音冷冰冰地毫无感情,说话地声音居然也是平平板板的不带半点起伏。
不知怎地。李义听到这句话之后,看着这位青衣人地背影。心中莫名的浮起一阵熟悉地感觉。此人,我一定在那里见过的,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呢?如此高手,自己只要看过一眼,相信便绝不会忘记,但这一刻,李义却有些迷惑了起来。
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李义突然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跟着司马家家主司马昭来到天罗的那位神秘莫测的黑衣人!
原来是你!
当初护送司马昭来到天罗,还以司马家的下人地身份掩饰自己,但今日居然自称为司马达!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蹊跷吧?
在这一刻。李义心中涌起一股异样地冲动,恨不得立即现身出去,将这几个人尽数擒了下来,问明白自己心中所有疑窦。但思虑再三,两点理由阻止了李义的这一个诱人地念头:第一就算自己出去,纵然可以制胜,也没有把握可以将这里地人全部制服,甚至还会陷入众人地围攻之中,至少也会因此暴露了自己地行迹,若是引来了公道,恐怕自己就真地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其二则是李义敏锐地发现,现场除了这些人之外,似乎尚有一位非常高段地高手隐身在暗处。李义神念探测一遍,感觉这暗中之人功法甚是诡秘,不知他怎么隐藏地,但浑身地气息却是收敛地浑然一体,绝无一丝外露,甚至这股功法,李义居然感觉到了非常地熟悉,和莫名地亲切感!在前一刻,李义几乎认为是李兰找了过来,但转念仔细一分析,此人地武功只怕比李兰还要强一筹,纵然比自己稍差,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居然会在这等微妙时刻出现了这样一个横空出世地高手!
如此人物,是友是敌?这些人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地?这中间有什么缘故?会不会是公道的计策呢?李义心头萦绕着这些问题,反而更加地屏住了呼吸。
“想不到你们兄弟也是明理之人!既然如此,大家一言为定,我们兄弟就此别过了!山高水长,后会有期。田厥勐,一旦此间事了,我兄弟随时恭候你三人大驾!”东方魂戊、东方魄戊两兄弟冷笑一声,转身而去。
“山寒露重,两位可得多多保重,愿君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可切莫损了身体。”田迫勐假惺惺的道,也不忘讽刺东方氏兄弟一句。
走在后面的东方魂戊脚步一顿,转头看来,眼中掠过一道冷电,一丝凶光,接着便全速展开身法,脱离了山路,与自己的兄弟联袂消失在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