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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李义洗嗽过后,正照例在葡萄架下闭目养神的时候,李霸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张口便是毫不客气的来了一句:“儿子,你昨天晚上拿出来的那酒,再给老子准备一千坛,老子带到军中与儿郎们痛饮一番。”
“什么?一……一千坛?!”李义顿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您以为那是山上的石头蛋呢?一千坛?!就算你杀了我的头也拿不出来。”
如此好酒,您在家的时候我免费供应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拿去犒军,而且张嘴就是一千坛,你到真好意思说得出口!李义气愤愤的想道。
“呃,那五百坛好了,就这么定了吧!”李霸似乎也是觉得一千坛有些多,便很慷慨地直接减免了一半。
“五坛都没有!别说五百坛!”李义气哼哼的把头一扭。昨天还被这老小子感动的差点流泪,怎么一夜的工夫他就又恢复了这个德行?
“混账!”李霸大怒:“你还有多少?全给老子拿出来!”
“就这还有两坛。”李义利落的拎出两个酒坛,两手一摊,一副光棍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多一滴也没了,要就要,不要拉倒。”爱咋地咋地,想拿我的酒去给那狗皇帝犒军,门都没有。
“小兔崽子,你还真以为你自己翅膀硬了?”李霸刷的一声挽起了袖子,一把揪住了李义衣领,怒极反笑:“老子不教训你一顿狠的你还不知道老子就是你老子!老子生你养你,喝你几坛酒你竟然还得瑟起来了。”
眼看父子二人就要大打出手,李兰空自在一边站着,急得直搓手,却是毫无办法。倒是东方涵澜满脸好奇的看着这位未来的公公,一脸的不可思议:“兰姐姐,这就是义哥的父亲,天罗的军神?李霸?!李大元帅?”
“这个嘛……呃…是呀,唉!”李兰犹豫了半天,不承认也不行了,也禁不住为李义感到丢脸起来。单单是自家人也倒罢了,偏偏你身边就有你两个未来的儿媳还在瞪着眼睛看着呢!就这样子,将来怎么做公婆呀?就冲东方涵澜,套句俗话,这脸丢得都丢到别人家里去了……
李义见势不妙,转身就逃,李霸犹豫一会,终于还是先将那两坛酒夹在腋下,才追了出去,边追边吼,李府院内一片鸡飞狗跳。
父子二人一番追逐,终于惊动了大人物!
李老夫人和钟燕均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的出来阻止,了解了事情原委之后,李家两位真正掌握大权的女人不约而同的将李霸训斥一顿,严正警告李义,绝对不能将美酒交与李霸,最多只能在喜庆之时才可喝几杯,至于什么时候是喜庆之时,需要事前报备,得李老夫人认同才算!听得李义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至于钟燕则是更绝,直接连李霸抱在怀中的,刚从李义那里讹诈来地两坛酒也直接给没收了,把李霸心疼的直砸吧嘴,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
李义大获全胜,得意洋洋的正要回去自己小院,一个下人匆匆走来,道:“禀老夫人、老爷、夫人、公子,西门世家派人送来一份请柬!”
李老夫人横了李义一眼:“惹出的祸事来了吧?自己去摆平吧。”说着一拉钟燕,婆媳二人拎着两坛酒,扬长而去。
李霸眼巴巴的看着美酒远走,懊丧的叹了口气,看着那家丁正以征询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烦躁的道:“谁惹出来的找谁去,看着我干嘛!”狠狠瞪了李义一眼,道:“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呢。”这才如一个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而去。
貌似李大元帅这句话,起码也说过几百次了,就是貌似从来也没兑现过。
李义苦笑一声,随手将那请柬接了过来。
李义回到了小院,嘴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公子,什么事这么高兴?”李兰问着话,与玉东方涵澜一起走了过来。
昨天的那场杀戮,两个少女在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响起的时候,便马上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到了马车上,并没有真正见到后面那些更血腥的场面,所以现在两女精神挺好。尤其东方涵澜自觉自己已经参与了李家内部的一件极重大的事情,似乎这就代表着李义对她身份的认可,芳心之中,一片可可。
“哦,不就是这个,你们看。”李义扬了扬手上的请柬,顺手递了过去,两女凑在一起,各自歪着头看去。
“……然天下英雄才俊,璀璨汇集,承为千古难得之良机也!庆特意龟步千里,煮茶于宜春,若能与天下英雄以笔为剑,将文作刀,切磋一番,岂不快哉!闻公子才思敏捷,名冠天罗,年少博学,长歌善舞,为天罗第一风流人物也。若能得公子大驾莅临,一展公子绝世之风采,则此文会必增色七分。公子雅人,必不至令吾等翘首以盼耳。弟西门庆再拜!”李兰细声读了出来,还未读完,两女眼中就都冒出了亮光。
“哎呀!义哥,雅文会啊!我跟你一起去一起去。”东方涵澜一步上前,抓住李义的胳膊摇了起来。“真想看看天下才俊之士齐聚一堂,能写出几多流芳千古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