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看着眼前的白衣人,面罩下的嘴唇不由得轻轻一撇。一张白涔涔的脸,似乎能从上面刮下一层浮粉一般,眼神却又嗜血而疯狂,杀气之重,竟然似不在一刀之下!两只眼睛如同九幽鬼火,夜色中明明灭灭!白麻布头巾,白麻布袍子,白麻布靴子,白麻布剑穗,却在腰间系着一条血红色的腰带!虽是夜间,但李义超乎常人的目光却丝毫不差的分辨出了颜色,这就是入微境界所带来的惊人视觉,当真是“丝毫能察,点滴无遗”。
这样的打扮竟然也学人家做夜行人?李义心中慎重起来。能以这身打扮出来做夜行人,要么是傻瓜,要么便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地自信。而眼前这白衣人看上去分明不像是傻瓜,那便明显的是属于后者了。对方武功,已经是颇为可观了,至少轻功颇为高明!并不在一刀、彭飞等人之下,而除自己门下之外,此等轻功的也只有之前所遇的甄雨嫣才可比较,速度之快竟然可以跟踪自己,虽然自己并没有全力以赴。
“你是谁?解下你的蒙面巾!”白衣人说话了,不过却没有回答李义的问题,一出口竟然是颐指气使的命令口气。
李义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就凭你?你觉得自己够资格吗?”
“够不够资格,你马上就能知道了!”这句话的第一个字“配”字出口,白衣人手中长剑已经刺出,到最后一个“道”字结束,竟然已经刺出了十七剑之多!凌厉的剑光,似乎将空气也切割成了一块一块,绕着李义不断进攻!
李义身子如风中飘絮,轻灵的闪躲,白衣人密如骤雨般的剑势竟然一剑也刺不到他身上,甚至连他一片衣袂也没有碰到。
白衣人长剑一收,突然面对着李义后跃而出,倒纵出三丈之外,望着李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好武功,好身法,轻功尤其好!你是北斗的人吧?当真好的很!”
李义眼中带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是北斗的人!金叶断风云,天下任我飞!你是任飞!”
白衣人一怔,突然哈哈大笑。平板冰冷地脸似乎好久没有笑过了,这一笑竟然颇有些人。“原来你已看出了我地来历!不错,我就是任飞!可以杀死任何人的任飞!”
李义早已听一刀提起过,在近几年,江湖上冒出了一个神秘地杀手,独来独往,冷血无情,每次杀过人后,总要在死者脸上留下一片黄金打造地树叶,而这杀手地名字就叫做任飞!今日一见这个人,李义根据一刀说过地话一对照之下,登时将他认了出来。
“杀死任何人?任兄似乎不够资格说这句话吧?!”李义卓立房顶,含笑问道。
“你说什么!”任飞地眼神中充满了暴戾之色。
“六个月前。任兄接了一笔买卖,目标是天下第一隐宗,东方家的家主----东方宇。在下真地不得不佩服任兄!”李义仿佛在说一件非常平常地事,但是内容却是惊人之极。
“你还知道什么!”任飞眼神之中暴戾之色更盛!“也没什么,东方家第三号人物----东方扬出手拦截,最终战果是,他中了你七剑,你虽未能刺杀成功,却也全身而退……”李义之言似尽未尽,
“你倒知道的不少!”任飞眼神之中暴戾之色收敛了少许!
“这还不算,我还知道,真正的战果----东方扬确实中了你七剑,不过都是皮肉之伤,而你却因为连接他三记重剑而身负严重内伤,可算完败,是不是呢?!呵呵!”李义微笑道!
“你真的知道很多,就是不知你又知不知道,我现在要杀谁呢?!”任飞眼神之中暴戾之色再度收敛。
“任兄此来,是要杀谁呢?小弟颇有兴趣!”李义道。
“呵呵,现在要杀的,自然是……你!”任飞眼神中暴戾之色尽敛,彻底恢复了冰冷,突然脚上用力,身子腾空而起,直直拔上空中五丈有奇,长剑一领向天,突然头下脚上,直刺下来。
这一剑光辉璀璨,颇似是将天上的银河引了下来,满天星光聚集在了长剑之上!白衣人任飞浑身都被剑光笼罩在其中,整个身体上下便如是包含着上千柄长剑,闪着夺目地光芒,剑式似虚似实,锁定李义。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李义面罩之后的眼睛一缩,脸上浮出赞赏之色,这应该就是任飞的威力最大的一剑,“断风截云”吧?!
“废话少说,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拿命来吧!”任飞剑势将起。
李义脸上赞赏之色一敛:“我尚有要事,不能久陪任兄,只能陪任兄走上三招,”语气忽转森然“但在这三招之中,却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李义貌似谦虚,但话中含义却不啻是说,三招必然可以完胜任飞。
任飞冷冷一笑:“好好好,看是你三招胜我,还是我三招杀你!”再不答话,全力发动剑式,攻向李义。
李义也不怠慢,纵身迎上,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细小的短剑,如同飞蛾投火,竟然直直的冲进了任飞的剑光之中!
半空中细微的“叮叮叮”之声顿时响作一团,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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