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了。”
唐老四曾说过,通常情况必须保证备用金充裕,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王玄策立即反对,拖延一下,这不是常态么?哪个雇主不是这样?
唐老四却是不允,摇头道:“工人们做工没有一丝懈怠,都是靠着汗液挣钱。这一个月来,你们十个读书人,说是管事、账房,可好多时候不也捡着什么做什么?所以,不能因为几十贯,不发放薪资。往后每到月中,你直接安排人发薪,不用告知我!”
“诺!”
王玄策心中一叹,拱手出了房门。
是夜,唐老四强行压制着心中的压抑,顶着笑脸和王玄策一同写了小半本教材才睡下,却久久未能入眠。
一千贯,只够几个作坊三天的材料费用。也就是说,要么工坊放假几天,要么唐老四只能想办法筹钱。
放假显然不现实,筹钱又找谁去?
真找自己老娘?
这一个月以来,作坊赚的钱可没有分给老娘分毫。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小秘密作为交换了啊!
找程家、李家和房家?
显然不现实,各家都投了股份,目前没有一丁点盈利,再开口借钱,唐老四做不出来。
是矣,年纪轻轻的唐老四又失眠了!
次日一早,唐老四还在熟睡,王玄策却已经走在了回长安的路上。唐河上的吩咐,作为高级雇员的洛阳马仔只能不择不扣执行。
一百五十贯,不多,也不少,重量正好要两个汉子才能挑动。
先是大安坊,然后才是程家庄。
第一次拿到月薪的工人们个个眉开眼笑,都寻思着要将钱带回家里好好存着。有孩子的要给妻儿存着,没孩子的要想办法给自己存着然后娶个媳妇或者生个孩子......
一张张如花的笑脸,让王玄策这个自有家贫的读书人感触很深,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那年轻的东家为何一定要按时发薪。
薪资发放完毕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王玄策敲响唐老四的房门,然后郑重拱手行了一礼:“东家,办妥了!”
“都发了?”
“都发了!”
“包括你自己?”
“是!”
得到王玄策肯定的回答,唐老四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累么,不累的话咱们继续写教材?”
“不累!”
王玄策摇摇头,走向了案几,刚刚坐下将笔拿起,只听外面急促的喊声传来!
“郎君!四郎君!”
这声音唐老四自然也听到了,和王玄策一齐转头,片刻之后一个大汗淋漓满身灰尘的汉子出现在了眼眶里。
唐老四和洛阳马仔快速起身,迎了出去。
跑到二人身前的汉子气喘吁吁,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上话。
这可把唐老四吓了一跳,立马问道:“哪个作坊出事儿了?”
那汉子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摇摆,几次张嘴吞了好几次唾沫润喉之后,才终于吐出一句话来:“没,没出事!是,是,是第五作坊那里,好像出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