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愣,好像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不过,这事儿,是好事啊,老程家的娃娃抓了颉利,这么有面子的事情,还打断腿?
不对啊!
老房果然是文人啊,儿子立了大功,还要装模作样打断腿,一脸严父的样子。严父出孝子,儿子有本事,都是老子教得好嘛。这样装哔,不同凡响啊!
嗯,值得学习!程咬金老阔转得飞快,立马佯装出一脸凶戾道:“中!一定把腿打折!直娘的怂货们,突厥大营都敢闯,还有什么不敢做?不把腿打折,以后怎么放心?”
身旁的房玄龄点了点头,走出两步突然驻足认真道:“咬金,要留口德,你骂你家老三、骂唐老四,骂李震和李德奖,某无所谓!可是,你这样骂房二,合适吗?”
合适吗?
我当着你的面,用某些不可描述的词语问候你儿子的母亲。面对这种带着春天色彩的攻击性话语,说合适的,请站出来,谢谢!
房乔说完就走,实在不想理会那个满口芬芳的粗鄙武夫!
程咬金愣愣站在风中,内心有些凌乱,那不是口头禅吗,前几点哥俩在一起骂几个小牛犊子的时候,没见得说这些!你老房同志对着俺骂程处弼的时候好像更狠一些吧!俺介意了吗,生气了吗?
今个怎么就板凳不能换着坐了?
就因为程老三的娘死了,房二的娘还活着?
还是说,因为自家老三在功劳簿上的排名在房二的前面,房蝈蝈觉得没面子?
嗯!
一定是这样!
小心眼的房乔,哼!
说出来,俺让老三把功劳让一些不就行了吗,至于这样?
至于让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吗?果然,负心多是读书人!
......
太极宫,立政殿,百官下职,李二皇帝可还没下班。
就如同某本演绎话本里写的那句:世人皆道皇帝好,岂知皇帝亦难当?百官未起帝先起,群臣已睡帝未眠......
李二陛下前前后后已经将整个奏报的抄录本看了三遍,第一遍,激动万分!颉利叔叔啊,做人不能太高调,太装哔啊!要挨雷劈哟!
第二遍,赏心悦目!李靖那老小子还真是有些本事,居然能猜到朕派唐俭去突厥的意图。嗯,以后可以好好培养!
第三遍,皇帝的脑子里突然就多出来许多问号。
几个怂娃怎么去了塞北?那可是三千多里路啊!
还有,他们怎么知道颉利在阴山,怎么知道唐俭在突厥大营?莫非,有人泄密?
五个人弄死五十骑,又是什么个情况?都有尉迟黑厮和秦琼的身手?
火药是什么毒药?让突厥人喝下去之后喷火?
信息量很大啊!
“团太监!”
皇帝终于舍得将手中的抵报放下,歪着脑袋问道:“你觉得等那几个小家伙回来之后,审问审问,如何?”
如何?
团公公眼观鼻鼻观心,这种事儿,你问老奴作甚,那是五个国公家的娃娃,是老奴一个太监能说道的?
“哼!”
皇帝见着老太监不答话,冷哼一声道:“没卵的老货,忒谨小慎微!”
老太监脸部微抽,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