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何时提亲?”
“再多说一句,今晚就去替那余舒守灵。”段白月站起来。
段瑶:“……”
为什么这么小气,居然聊一聊都不成。
段白月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还没多久段瑶又来敲门。
……
“喂喂,我是好心来还东西的。”段瑶递进来一个小盒子,“你的焚星,在我的包袱里。”
段白月道:“放在桌上吧。”
“只是放在桌上?”段瑶狐疑,先前可是要压在枕头底下睡得。
段白月却没有再接话。
先前贴身带着它,是因为唯有一人能让它发光,总觉得冥冥中像是握有他灵魂的一部分。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屠不戒,证明这宝珠与自己所爱之人并无关联,倒是与潮崖之间千丝万缕,自然便兴趣索然。若不是因为要探寻其中的秘密,几乎连带都不想带。
奇怪兮兮的。段瑶摇摇头,替他关上房门。
第二日天气倒是不错,客栈内的客人都起得挺早,一楼厅里闹哄哄的,都在讨论余舒的事。
“看个个说得煞有介事。”段瑶道,“还当都是亲眼目睹。”
“看来这余舒官做得也不怎么样。”段白月道,“若是清正廉明,几个店小二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清官。”段瑶啃了一口包子,“你若是不打探消息,那我便去牡丹会了。”待在客栈里头也闷,倒不如出去逛逛。
段白月道:“休要惹是生非。”
“乌鸦嘴。”段瑶把半个包子塞进嘴里,拍拍屁股出了客栈,直到晚上也未回来。
有段念跟着他,段白月倒是不担心。待到天色将暗之际,便准时前往飞鸾楼赴宴。
景流天笑道:“方才还在纳闷,为何王爷还不见来。”
“景楼主久等了。”段白月道,“只是路上遇到官府盘查,所以晚了片刻。”
“最近出了事,城中也风声鹤唳了许多。”景流天倒了两杯酒,“不过那刺客是谁,我还真没猜出来。”
“所以景楼主这是愿意合作了?”段白月问。
景流天道:“那要看王爷能帮多少忙。”
段白月挑眉:“若这件事查不清楚,我便不回王城了。”
“冒昧问一句,王爷的心上人是谁?”景流天试探。
段白月失笑:“飞鸾楼是情报楼没错,但此等事情也要查验清楚?”
“能知道潮崖,想必身份也不简单。”景流天道,“只是潮崖本就是不祥之兆,与之牵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王爷不如劝劝你那心上人,莫要插手为好。”
段白月却道:“我不信这些,所谓报应,也是先有因才有果。”
“我可以与王爷合作。”景流天道,“但有个条件。”
段白月点头:“请讲。”
景流天道:“在下想知道,菩提心经究竟是何物。”
段白月道:“莫非景楼主想练?”
“自然不是。”景流天摇头,“只是江湖之中人人都在说,却从未有人得见,飞鸾楼也已好奇许久。”
“如何能是从未有人得见。”段白月打趣,“西南到处都能买,每隔一阵子还会出来新招式。”
景流天固执道:“或者让在下与南摩邪前辈过几招亦可。”
段白月很爽快:“好,就这么说定了。”
“那这件事可得快些解决。”景流天捏捏下巴,“否则等下回南前辈再钻回坟堆里,又不知多久才会出来。”
“现在可以说潮崖了吗?”段白月道,“为何与贪念有关?”
“看来西南王还当真不知道。”景流天道,“潮崖岛是珍宝岛,据说处处都是宝石与黄金。”
段白月摇头:“传闻里的海外仙山,十座有九座都是这样。”
“可唯有潮崖被屠杀洗劫过多次。”景流天道,“别的岛屿可没这待遇。”
“所以其中一部分潮崖人便逃了出来?”段白月道,“若真如此,官府却要将其剿杀,又是为何?”
“潮崖只是一座孤岛,不产黄金亦无名贵特产,按理来说只能靠打鱼为生,能勉强混饱肚子就已难得,更何况是积累下巨额财富。”景流天道,“而经过那一片的不少渔船,都曾报官说自己被岛上的迷音蛊惑了心神,丢了货物钱财。”
“所以官府便认定他们是巫族?”段白月皱眉。
“我先前也觉得如此太过武断,只是在下的弟弟在不久前去了趟南海,也是一样被洗劫一空,甚至还受了伤。”景流天道,“据他所言,那潮崖族人的确个个凶神恶煞,而那潮崖岛上,也的确是遍布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