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呼声,当断、罗二人冲进屋时,牛二已瘫卧于地,而彩衣却不知所踪。
断、罗二人将牛二扶起,轻声唤道:“道祖!道祖!快醒醒!究竟发生了什么?彩衣去哪了!”
牛二慢慢睁开眼,有气无力道:“快!快!捂住口鼻!有毒气……”
断、罗二人这才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赶忙捂住口鼻,抱起牛二,冲出伙房。
……
青龙山,某山洞,洞内燃着一堆火,断、罗二人坐在火堆旁添柴,一旁的牛二正酣然睡着。
罗曼蓉愁容满面道:“彩衣究竟和道祖说了什么?为何犹如一团烟雾突然就消失了?”
断翅鹏默不作声,只是往火里添柴,火焰腾起,照亮了牛二的脸,他的脸扭曲、狰狞,像是在忍受极其强烈的痛苦。
罗曼蓉轻推牛二,他失声道:“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
“唉,又做噩梦了,不知那家伙对他说了什么,从伙房出来,就一直昏睡,还时不时梦魇!”
断翅鹏起身来到洞边,见圆月外有两圈月晕,最外那层兀自放着五色彩光,悠悠道:“再过几天就是下元节了,去年的下元节,我在哪儿呢?”他一阵恍惚,喃喃咄咄道:“去年的下元节,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突然,他猛的转身,一眼瞧见牛二竟坐了起来,正操柄利斧向罗曼蓉头顶砍去,吓得他惊呼一声,再看时,竟是幻觉。
他回到罗曼蓉身边,悠悠道:“我隐约觉得有种不祥之兆,却不知是什么?”
罗曼蓉轻拍他肩头,柔声道:“这几天你太累了,睡会儿吧,我盯着,有事儿我叫你!”
断翅鹏竟突然来了困意,迷迷瞪瞪靠着罗曼蓉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牛二已经醒了,罗曼蓉正用一块湿布给他擦脸,他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面色已红润,全无狰狞、痛苦之色。
断翅鹏给他喂了些参汤,竟能入口,他的脸色越来越好,慢慢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你已昏迷三天三夜了!”
“彩衣呢?”
“犹如一团烟雾突然消失,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想起来吗?”
“我只记得他从口中吐出一团粉色的烟雾,跟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此人高深莫测,是我们遇上过的前所未有的强敌!”
“可他为何要救我?”
“他是害你在先,中了罗姑娘的狼刺后,为求解药,被逼无奈救的你!”
牛二沉吟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的肉身呢?”
断翅鹏道:“已存于后山一片冰川之中了。”
牛二长叹一声道:“如今我武功尽失,已不再奢望成就一番事业了,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也是唯一的目标,那就是找出杀我哥哥的真凶!”
他顿了顿,续道:“彩衣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按他的故事推理,泰戈和星舍很可能与哥哥的死有关!”
“什么?泰戈和星舍?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相信,现在泰戈已死,只能找星舍弄清楚了!”
“你想去输智找星舍?”
“正是!”
“好,我们陪你去!”
“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去处理吧!”
“你咋变得这么客气呢,咱水里火里多少次了,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要这么见外,知道不!”
“有劳二位了!道祖何德何能,能受二位错爱,我当真……”说着,牛二竟兀自落下泪来。
“行啦,婆婆妈妈的,咋还哭上了,对了,道祖,你现在已换作牛二的身子,以后切忌不要再将“道祖”二字挂在嘴边了,小心让人识破,引来麻烦!”
“恩,知道了!”
三人一夜无话,转天醒来,牛二竟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封书信:
“鹏兄,罗姑娘,昨夜彩衣托梦,对我说,若想彻底搞清楚哥哥的死因,必须激活我脑内无名寄存的那段脑电波,而激活脑电波的唯一方法是,成为真正的大灵师,我已下山前往心脑城,定要夺回大灵师之位!”
“这小子,怎么一天一个样,唉,啥也不说了,快快下山助他一臂之力吧!”
二人计议已定,下山望心脑城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