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抖动,目中尽是色欲。
“接着脱……接着脱……把肚兜也脱了……哈哈哈……”
……
四更初刻,伙房,牛二的茅庵。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屋外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声音很低,要仔细听才能听的见。
“吱啦”一声,门开了,门缝后立着两条黑影。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快进来!”
屋内亮起昏暗的光,三条人影已立在当地。
罗曼蓉、牛二、还有一个五花大绑带着头套的人。
牛二沉声道:“他是?”
罗曼蓉点点头,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消退。
牛二望着她,悠悠道:“你哭过?”
罗曼蓉将脸侧过,嗫嚅道:“没有!”
牛二将那人的头套摘下,竟是彩衣。
牛二狠狠地盯着他,道:“你欺负她了?”
彩衣笑道:“这你得问她!”
牛二看了眼罗曼蓉,欲言又止,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罗曼蓉悠悠道:“快办正事儿吧!”
彩衣道:“他此刻在哪儿?”
牛二拿起灯盏,移步到床边,只见床上竟躺着一个人,脸色惨白,盖着厚厚的被子,正是成道祖!
彩衣道:“你不给我解开,我怎么给他号脉啊?”
牛二道:“你功夫了得,解不得!”
彩衣道:“放心吧,我跑不了,这小妞在我胸口按了三枚毒针,我若跑了,命就没了!”
牛二惊喜道:“罗姑娘,是狼刺吗?”
罗曼蓉点点头。
牛二道:“那我就放心了,这世上只有罗姑娘才能解狼刺的毒,若不及早医治,三日后毒发,到时候肝肠寸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的下场也不会比道祖好到哪去!”
彩衣道:“那还等什么,快给我松绑啊!”
牛二将彩衣身上的绳索除尽,将灯盏放于床前,沉声道:“老赵头已被我灌醉,你大可放心医治,不过动作尽量轻点,小心惹来军官!”
彩衣瞧了他一眼,笑道:“知道了,鹏兄!”
牛二惊道:“怎么?你认出来了?”
彩衣笑道:“我只是诈一下,没想到真的诈出来了,哈哈!”
牛二一扬手,竟揭下一块面皮,道:“不怕你知道!”
彩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的你?”
断翅鹏道:“不想知道!”
彩衣怔了怔,道:“哈哈,好吧,我纯蒙的!”
断翅鹏道:“请吧,时辰不早了!”
彩衣探手给道祖号脉,摇头晃脑道:“雪月刀果然名不虚传,这毒够狠!够劲!日出前,我若救不活他,你们就可以给他料理后事了!”
罗、断二人焦急道:“快说!如何救治!”
彩衣起身踱步道:“此刻他筋脉尽断,肉身已不能用了!”
罗、断二人齐道:“那该怎么办?”
彩衣道:“肉身既不能用,那只能换个肉身!”
“什么?换肉身?”
彩衣道:“在毒素尚未入侵他大脑时,将他的大脑取出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尚有一丝生机!”
“大脑移植!”
“正是!”
“几成胜算?”
“四成,若有合适的嫁体,胜算能再高些!”
罗、断二人相视一望,抢道:“换我的!”
彩衣怔了怔,笑道:“你们很讲义气,不过,只能用人类的嫁体,而且必须是男人的,所以,你俩都不行!”
二人愁眉不展,悠悠道:“这三更半夜的去哪找男人呢?”
彩衣道:“牛二蛋不会被你们给……”说着,他用手指划过咽喉。
二人目中一亮,惊道:“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
断翅鹏道:“我现在就去找他,麻药应该刚散!”
一柱烟后,他扛着一个麻袋回来。
彩衣和罗曼蓉已准备好刀子、热水、绷带、针线和金疮药。
断翅鹏解开麻袋,牛二仍迷迷瞪瞪的,麻药尚未完全消散。
彩衣举着针管,笑道:“为了救他,只能委屈你了!”说罢,将麻药注入了牛二体内。
五更鼓响,天已蒙蒙亮。
牛二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头颅上有一圈细密的线痕,伤口处仍有淡淡的血迹。
彩、罗、断三人立于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他,彩衣道:“天一亮,他若醒不来,手术就失败了!”
一声鸡鸣,屋外已亮了许多。
罗曼蓉道:“鹏兄,你戴上老赵的面具,去招呼军士吧,老赵头酒醉未醒,军士们吃不上饭,会生事端的!”
断翅鹏长叹一声道:“只好如此!”
伙房又升起了炊烟,陆陆续续已有几名军士来吃早点,断翅鹏将馒头、稀饭、咸菜摆上桌,军士们一见,没了胃口,抱怨道:“怎么又是馒头咸菜,今天不应该吃果子喝豆浆吗?”
断翅鹏赔笑道:“牛二那厮生病了,昨天没买上,军爷们凑合凑合,晚上烧鹅炖猪蹄,给大家伙解解馋!”
军士一听有烧鹅、猪蹄吃,欢呼雀跃,便不再说什么,胡乱吃了一口,望城里去了。
正当断翅鹏收拾碗盏时,伙房的后门开了,跟着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哄鬼呢?哪来的烧鹅、猪蹄!”
断翅鹏一听到这个声音,惊的碗盏摔了一地,目中尽是惊喜之色。
“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