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随内侍来到太皇宫,见泰戈正在专心致志地描一副碑帖。
他见道祖来了,喜上眉梢,热情地将道祖迎入。
“道祖,多日不见,可想煞师傅了!”
“师傅好兴致,描上碑了!”
“来来来,让你看件好东西!”
泰戈拉着道祖来到书桌前,将碑上的宣纸拿开,露出一块四尺长、两尺宽的石碑来。
只见碑文时而变作小篆、时而变作隶书、时而变作狂草。
道祖痴痴道:“碑文竟可自动变化,真是太神了!”
泰戈笑道:“不错,端的一块活石碑,你说神奇不!”
“师傅从何得来?”
“昨夜丑时,我起夜,发现书桌上已有此碑,就开始描摹,一直描到现在,爱不释手哇!”
“哦,师傅叫我来,就看这碑吗?”
“走,里边说!”
二人转入屏风,坐在一张精致的楠木茶桌前,泰戈为道祖斟满茶,悠悠道:“上好古茶,请!”
道祖轻呷了一口,道:“果然好茶,师傅也请!”
泰戈将茶饮尽,拈须道:“道祖,天阙在你的治理下,日益强盛,师傅很是欣慰啊……”
道祖赶忙道:“都是师傅基础打的好,道祖只是将您‘为万民谋福’的宗旨进一步发扬光大,师傅何时出山,道祖便让出这大灵师位,继续做个富贵闲人!”
泰戈摆手笑道:“当了几日大灵师,沾染了许多官僚气啊,哈哈,我现在的生活悠哉悠哉的,做大灵师哪有这般快活自在,哈哈……”
道祖道:“师傅唤我来,究竟有何事相商?”
泰戈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时常不见,想你了……”
道祖道:“徒儿不孝,因公废私,没能及时来看望您……”
泰戈道:“你见今是大灵师,自然要以公务为重,可能是老了,最近总是梦到一些死去的故人……估计我也快不久于人世了……”说着,竟兀自堕泪。
道祖赶忙道:“师傅红福永享,寿与天齐,怎生说出这种话来……”
泰戈惨然一笑道:“我今年已五十有九,正所谓在世为人保七旬,没几年活头了……”
道祖叩齿三次,道:“赤口上天,白舌入地,呸呸呸……大吉大利……”
泰戈笑道:“徒弟当中,就数你最孝顺,道祖,你跟我多少年了?”
道祖道:“道祖与哥哥沃夫从小是孤儿,是师傅您收养我们长大,而今已二十九年了!”
泰戈颤声道:“是啊,你今年都二十九了,你哥哥沃夫若活着,也已三十一了。”
他顿了顿道:“道祖,为师以前若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可不要怪师傅啊,师傅可都是为你好哇!”
道祖怔了怔道:“师傅,您这是什么话,道祖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您就是我的再造爹娘,师傅就算让我现在死,我连眉都不会皱一下!”
泰戈哽咽道:“以前为师太过严厉刻薄,让你受了不少苦,还将最难的寻火任务交予你们兄弟俩,你哥哥沃夫也因此下落不明,我悔不该……悔不该当初派你们找什么心火……”
道祖道:“师傅别说这种话,我们是心甘情愿的,为了您,为了天阙,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想哥哥泉下有知,也一定不会后悔的……”
泰戈擦干眼泪,道:“道祖,人上岁数了,眼泪就多了,让你见笑了!”
道祖道:“没事,我随您,眼泪一直就很多!”
二人哈哈大笑。
泰戈道:“道祖,我听说城里来了伙外国艺人,编排瞎话咒咱们师徒,已被你关入大牢!”
道祖叹道:“唉,可惜让带头的跑了……”
泰戈道:“道祖,为首的艺人是何相貌啊?”
道祖道:“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好一条蛮汉!”
泰戈怔圆了眼,道:“道祖,你答应师傅,放他一马,让他去吧……”
道祖惊道:“莫非师傅认识此人?”
泰戈长吁口气道:“不瞒你说,近日来,我常常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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