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动辄喊打喊杀,不成想竟是个蛮有意思的的人,她怎么把我当成……当成你家属了!”说着,已停下脚步。
成道祖浑身打个寒颤,他感觉脖子已僵住,只要稍一转动,就会断掉,他斜着瞥罗曼蓉,深吸口气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
“会”字还没说出口,他的手已被罗曼蓉紧紧握住,罗曼蓉的声音轻柔呢喃,成道祖从未听她如此说话。
“月姑娘何等聪明之人,她是绝不会开这种玩笑的……道祖,你是不是曾与她提起过我?”
成道祖整个人已僵住。
罗曼蓉的纤纤玉臂已搂住他的腰,头已贴在他胸口。
他使出浑身力气才从口中蹦出几个字:
“曼蓉……你碰到我……痒痒肉了……”
罗曼蓉嘤咛一声,抱得更紧了,将头埋入道祖怀中,柔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
成道祖的眼珠子都麻木了。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会不知罗曼蓉对他有意,但不知为何,他对罗曼蓉从未动过心,虽然她长得不丑,确切说是很美,但别说动心了,就连基本的肉欲也没有,他一直只把她当自己的姐妹一样,谁也不会对自己的姐妹有其他想法吧。
就在这时,他感觉罗曼蓉的手正在他背后游移,而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了。
他太熟悉这种呼吸声了。
“不行,若不赶紧制止,我也会把持不住的!”
想到此处,成道祖身子一缩,像条鲶鱼从罗曼蓉臂弯中滑出,跟着以右脚为支点,旋转180°,背对着罗曼蓉,挠挠头道:“唉?最近是不是上火了,怎么总是耳鸣?曼蓉,马上就子时了,咱们还是快赶路吧!”说罢,右足疾点,“嗖”的一下,钻入密林深处。
罗曼蓉已怔住,过了半晌才如梦初醒,“哎呦,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那么直接,真是羞死了!”她跺了跺脚,赶紧向成道祖追去。
……
密林外果然有座山,山不高,半山腰有个亭子,亭子里星点灯火,亭子外山岚缭绕。
琴声曼妙,薄衫舞女,美人侧卧,檀香淼淼。
当然,这些都没有。
子时一过,成道祖就被传来的怒吼声怔住了。
他已听出这是月玲儿的声音,月玲儿每次见他,不是怒吼,就是咆哮,他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成道祖,你在山下发什么呆,挺尸呢!”
不知为何,这声音竟像有种神奇的魔力,成道祖竟十分顺从地一路小跑上山,等他跑到亭子时,他“噗通噗通”的心脏差点没骤停。
他眼前是一幕极其悚惧和匪夷所思的场景。
亭中并没有美女弹琴,舞女伴舞,也没有香雾缭绕,美酒佳肴,哦不,有酒,最烈的那种,北方叫蒙倒驴,南方……呃……南方应该没有这么烈的酒。
亭子的地上摆满了酒坛,月玲儿与罗曼蓉正对坐石桌前,开怀畅饮,她俩喝酒的样子非但不雅,而且很恐怖,拍开泥封直接灌那种,酒洒胸襟,一个叉开腿,一个二郎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们似乎并没注意到立在不远处,早已惊呆的成道祖。
“我和你说,他肯定不行,要不然他怎么对我没感觉呢?”罗曼蓉猛灌一口酒,醉醺醺道。
“你是说他不ju吗?哈哈哈!”月玲儿笑得肆无忌惮,根本不像一个千金小姐,简直就是个女土匪。
“讨厌,妹妹你胡说什么,他ju不ju我怎么知道?”罗曼蓉的脸更红了。
“唉,你说他会不会是太监,或者是同性恋呢?”月玲儿似乎很热,竟将胸前yishan解开,露出fengman的xiongpu。
“妹妹,你快把衣服穿好,小心被臭男人看到!”罗曼蓉已趴在桌上。
“臭男人?哪来的臭男人?别说臭男人了,就算是只公苍蝇,敢偷看老娘一眼,老娘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月玲儿叉着腰,装模作样地四下里望望。
当她扫到成道祖时,脸上竟露出一种极难形容的表情,不知是吃惊,还是愤怒。
“唉,姐姐你看,那棵树怎么长着头发?”她指着成道祖道。
“哪呢,我看看!”罗曼蓉顺势望去,看了半晌,道:“胡说,哪里是树,分明是条狗,妹妹,你喝多了!”
月玲儿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半晌道:“姐姐你才喝多了,狗怎么能站起来呢,分明是树!”
“这世上两条腿的狗还少吗,就是狗,依我看,还是条公狗,妹子,快把衣服穿好,小心被这条公狗的眼神侮辱了你!”
“嗯,是不是狗,我一试便知!”
“怎么试?”
“据说狗血是黑红色的,我这里恰好有把刀!”
“大半夜的你带刀作什么?”
“我8岁以后,就随身带刀,就连睡觉,枕下也会放把刀!”
“缺乏安全感吗?”
“不是,我爸说我命中缺金!”
“哦,原来如此!那你砍他一刀,看他究竟是不是狗!”
喝醉酒的人是不能激的,尤其是喝醉酒的女人。
所以,当喝醉酒的月玲儿操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向成道祖走来时,原本已惊呆的成道祖,撒丫子就跑了。
边跑还边叫:
“原来是你们俩娘们合伙算计我,罗曼蓉,你为何先我一步来到亭子里,还与那母老虎喝上酒了!”
月玲儿追了两步,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成道祖早已跑下山,消失在山岚中。
罗曼蓉见月玲儿倒地,摇摇晃晃走到她身边,将她搀回酒桌,用自己的酒坛撞了下她的酒坛,自顾自喝了起来。
月亮被乌云遮住,整座山登时黯淡下来,黑暗中似有星光闪动。
罗曼蓉的脸颊已挂满了晶莹的泪珠。
她没有喝醉,喝醉酒的人是不会独自一人哭泣的。
她为什么要哭呢?
她为何比成道祖先到亭子呢?
在此之前,她与月玲儿又说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