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丘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从楼上摔下来,头部受到重创暂时失忆了!”男子起身踱步道。
二人沉默了好一阵,阿丘悠悠道:“我只记得脚下楼梯塌陷,跟着两眼一黑,再睁眼时,已在这里……”
男人轻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帮你检查过了,没伤到骨头,不打紧的。我带你去个地方,有助于你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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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驾驶一辆红色小皮卡来到市中心。
车驶过一间叫“永恒”的纹身店。
阿丹突然抓住阿丘的左臂,撸起他的袖子,阿丘的左臂上竟纹着一个女子的头像。
“还没找到凶手的线索吗?”阿丹悠悠到。
阿丘头倚车窗,淡淡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胳膊上文着的女人叫凡尼莎,是你的妻子,三年前在家被人谋杀,你一直在找凶手……”
阿丘面上闪过一丝波澜,淡淡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丹笑道:“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是你告诉我的,你还让我帮你一起找凶手,对了,我的线人掌握了最新的线索,过两天我带你去找他。”
阿丘呆呆看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阿丹笑了笑,没说什么,从扶手拿出一小瓶威士忌,灌了几口,递给阿丘,阿丘推开他手,双手叉胸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03阿蕾
乱世佳人酒吧。
酒吧有三五伙客人喝酒闲聊,服务生都是邋里邋遢的大汉,四个在舞池中央的圆桌前打扑克,两个在舞台上收拾乐器,还有一个睡在沙发上,鼾声如雷。
阿丹和阿丘来到吧台前,点了两杯原浆酒。
“你喝吧,我的伤口还没愈合,喝不了这么烈的酒!”阿丘将自己那杯推到阿丹面前。
阿丹笑了笑,连饮了两杯。
“你要带我见什么人?”阿丘用指尖摩擦杯边,酒杯发出“嗡嗡”的响声。
“待会儿……”
阿丹话音未落,只听“吱啦”一声,从门外进来一名戴墨镜的女子,女子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双腿修长笔直,火红色的卷发尤如一团火焰披散到腰间,脚踩一双“恨天高”,走起路来如风摆荷叶,妖娆多姿。
女子在门口驻足片刻,睃了眼阿丘和阿丹,拣了处干净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自顾自抽起烟来。
音乐响起,醉汉们扭动着臃肿的身体自嗨起来,边扭边唱:“难……忘……今……宵……”
“嘀!嘀!嘀!”阿丹的腕表闪了几下,他起身道:“我的线人约我见面了,先不陪你了,我把车子留给你,午夜十二点,在郊外废车厂见,这是一千块,省着点用。”阿丹将一叠现金塞给阿丘,转身离开了酒吧。
阿丘望着阿丹远去的背影,长吁口气,一头趴在吧台上,他的衣衫尽已湿透……
“哒!哒!哒!”
红发女向阿丘走来。
“丘,你还好吗?!”女人轻推阿丘道。
阿丘缓缓抬起头,瞧了女子半晌,痴痴道:“咱俩认识?”
女子将散发掖入耳后,凑到阿丘耳边低语道:“咱俩不单认识,你还睡过我……”
阿丘已僵住。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
阿丘吭吭哧哧道:“姑娘……别……别开玩笑……”
女子嫣然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话不假。”
阿丘道:“什么?大猪蹄子?”
女子道:“就是提起裤子就忘人……”
阿丘已满头大汗。
女人笑的更开心了,她将手搭在阿丘肩头,一字字道:“你怎么和阿丹搞在一起了?”
阿丘道:“你是说刚才我身边那人?”
女人道:“还能有谁?”
阿丘道:“我俩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女人道:“他是警察,你可是……”
阿丘目光闪动道:“我是什么?”
“叮铃铃……”
女人的手机响了,她摁了静音,兀自抽泣起来。
阿丘道:“你叫蕾?为什么哭呢?”
女子一下搂住阿丘的脖子,哽咽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终于记起我来了……”
阿丘尴尬道:“我看见你的屏保了……”
女人推开阿丘,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阿丘一下不知所措起来,心下暗忖:
“莫非,我和这个女人真有过一腿?”
女子忽然双颊绯红,咬着嘴唇道:“要不换个地方?”
阿丘一下捂住自己胸口,紧张道:“我不是那种人?”
…………
宾馆简陋,隔音很差。
阿丘和蕾规规矩矩坐在床边,不说话。
“我去洗个澡哈!”蕾起身进了浴室。
“唰唰唰……”
磨砂玻璃打上薄薄的水汽,蕾美丽的*体一览无余。
阿丘开始翻蕾的包。
包里除了香烟、打火机和零钱外,没有任何证明女人身份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蕾裹着浴巾出来,她顺手将灯关掉……
半小时后,屋里烟雾缭绕。
酒已喝干,瓶口碎了一块。
阿丘靠着枕头抽烟,手伸进被子,抚摸蕾光滑的背。
他掐掉烟,穿衣出屋。
不一会儿,拎着一打鸡蛋回来。
阿丘将一枚鸡蛋放入烧开的电水壶里……
阿丘用煮熟的鸡蛋给蕾敷眼上的淤青,边敷边道:“被谁打的?”
蕾瞬间泪奔,扑在阿丘结实的胸膛上,嚎啕大哭起来……
“铛铛铛……”十点的钟声响起。
蕾仍在熟睡,阿丘推门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