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珠。
那个成才只当是裴夫人恼他无礼,任命地跪在一边,只恨自己倒霉,精虫上脑冲撞了贵人,如今落到黑心郡守的手里,死也未必有全尸。
招财也是一样的震惊,不过她不曾做过弟弟的肮脏事,只是眼珠滴溜溜地瞅石郡守屋子里的摆设,脑子里一味地过阿芙的样子,满心都是艳羡。
这石郡守的屋子在叔裕和阿芙眼里又粗糙又庸俗,可是在少女招财的心里,能住上这样的屋子,像裴夫人那般白净香软,那就是修了几百辈子也值得的福气了。
石爱莲皱着眉头道:“你们同裴夫人说什么了?”
妇人急切道:“俺们什么也没说!大人,俺们真的啥也没说,你就行行好,放俺们走吧!”
她男人、儿子姑娘都一声不吭,只有她唾沫横飞,不停地求饶,吵得石爱莲脑仁疼。
他挥挥手,示意下人将他们几个分开关起来,逐一击破。
想想按理说最容易屈服的该是这个年轻的成才吧,毕竟裴夫人是他想要而不曾得手之物,多少该有点想毁掉的心思,石爱莲便先去审成才。
话说了一通,小崽子一声不吭。
石爱莲恼了,一个耳刮子扇过去。
虽然他身材瘦小,跟成才没得比,可是暴怒之下的一个耳刮子,还是有些分量。
成才的脸当时就肿了起来,两只眼睛狠狠攫住石爱莲。
石爱莲岂会怕他,瞪回去。
于是五大三粗的邹郡农民慢慢垂下了眸子,接受了父母官的这一耳光。
可是任石爱莲怎么问,他就是一句话:老子什么也没说,老子就是看中了那个女人。
石爱莲险些就信了,既然这户农民也不知道那是钦差夫人,说不定也没告什么状呢?
他出了关成才的屋子,平复平复心情,准备先过了这一晚再说。
钦差来之前,朝里那位大人便送了密信来,意思是钦差能瞒就瞒,若真是瞒不住了便杀,没什么了不得的。
因此不管钦差如今到底知不知道邹郡的底细,知道的话又知道了几分,他石爱莲都有法子应对。
若明日钦差当真发难,他再痛下杀手也不迟。
阴差阳错一扭头,看到招财捅破了窗户纸,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大半夜的吓了石爱莲一跳。
他心想,要不再去问问这个姑娘吧。
一进门,招财说:“大人,钦差都知道了。”
石爱莲汗毛倒竖,冷道:“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们都住窝棚。”
石爱莲疑她胡说:“知道便知道了呗,房子又不是没给你们建。”
招财跪下道:“大人,民女旁的不求,只求大人看在民女忠心耿耿的份上,让民女来您府上为奴为婢吧。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钦差和钦差夫人来我们那里的确是刺探的,问了好些话儿,又不住下,便走了。奴婢那会儿便觉得有诈,正待报与大人您呢!”
石爱莲心说钦差没出过城啊,忽又想到那个半大小子,想来这姑娘并不知道那半大小子其实不是钦差.....
他打量着面前这个姑娘。一身酸臭,满脸可怜。
好生生的良家姑娘,非要入府为奴为婢。
石爱莲又多了几分鄙夷,不过耐着性子道:“你是个懂事的,来府上伺候当然是好的。你同我说说,钦差都听说什么了?”
好一通啰啰嗦嗦,待他从房里出来,贴身下属在门外急的直打转:“大人,钦差秘密遣人去牵马了!难不成是都知道了?”
石爱莲捏捏鼻骨,有些头疼。
下属急道:“大人!动手吧咱们,朝中....”
被石爱莲瞪了一眼,下属忙把称呼略去:“不是说如果咱们被看穿了就可以杀了钦差么?这钦差就要走脱了,大人还犹豫什么呢?”
石爱莲不耐烦道:“你学什么舌!我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