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乖顺地点点头:“好。”
叔裕沉吟了一会,道:“明日我只带周和过去,先会会这位郡守。你不要多想,便乖乖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阿芙知道他断然不会是觉得自己上不了台面,定然是有旁的考虑。毕竟,若是她上不了台面,还有谁能上的了台面呢?
便接着点点头,不说话。
叔裕歪头打量这位小祖宗的神色:“怎么了?不高兴?”
阿芙“噗嗤”一笑:“哪有!二爷觉得我这般矫情吗?”
看她生动的笑颜,叔裕心里也高兴。
这阵子早出晚归的,都没能好好跟她说上几句话。待事情了结了,要带她好生转转,顺便把两人之间的心结彻底解开....
阿芙看叔裕出神,怕他有难事:“二爷,可是这粮食不好收?我看着邹郡颇为富足,想必区区几石粮食,不难拿到吧?”
叔裕早已不觉得阿芙是蠢笨不可与之语之人。
其实他的妻子很有灵气,只是积年不沾染世事尘埃,实在是过于天真。但她有敏锐的感知力,说不定会别有一番见解。
便耐心解释道:“这几日我在街上转悠,表面看上去,百姓的确过的是好日子,税负徭役应当能有余力。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城里这些房子,新的有些不像话。”
阿芙蹙眉:“新的不像话?”
叔裕点头:“是。按理说这些起码建了八年的房子,若是正常居住,断然不会一切如新的。因此,要么新苗法实行的时间并不像石郡守说的这样久,要么,猫腻就更大了。”
阿芙并未注意街边的房子到底有多么信,只是略略回忆起来,邹郡的街景的确不差,就算比不上高官比邻而居的宣阳坊,比穆家所在的渔阳也不是难以望其项背。
渔阳多富呐,邹郡难道这样发达?
阿芙道:“如夫君..”她嘴一瓢,急忙改口道:“如二爷所言,的确是不正常。二爷明日去议事厅,就可以话里话外问问郡守。您毕竟是钦差,想来郡守也不敢拿您怎样,除非他不想跟朝廷交代了。”
叔裕自然而然牵过了她的手:“好。放心吧,他自然做不出出格的事。”
不知是不是屋子里的炭火添得太足,阿芙脸颊上飞起一片红晕。
叔裕心里也傻乐,明明是成婚了两年多的人,如今牵一牵玉手还要把脸扭过去偷乐。
但是明儿是有大任务的,要不然他真想牵手牵到明年。
叔裕提出要把阿芙送回房的时候阿芙整个人是懵的,怎么搞的,这个人竟然不猴急猴急地要留她了?
叔裕眼神闪躲:“待明儿晚上我回来,你再给我送一碗鸡汤,行吗?”
话出了口,他突然顿悟:从前阿芙曾嫌弃他说话太直。他那会嫌阿芙事多,矫情,到这会才发现,纵然他是这样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有些话,还是忍不住百转千回的说。
可能这就是惦念一个人的感觉吧。
阿芙抿了唇,微笑道:“好。那二爷您早点休息。明天....也早点回来。”
叔裕的眼神恨不能黏着阿芙的脚后跟,一直伸着头到她屋门关紧半晌,才准备回屋。
刚要关门,周和就从不知哪里窜出来,眼睛笑成一条缝。
叔裕没好气道:“脸抽筋了?”
周和“嘿嘿”两声:“没有,就是替二爷高兴。”
“我有什么高兴的?”
“夫人回心转意了啊!!”
叔裕瞪他一眼:“胡说八道。”
却也忍不住勾了唇,从床底下拽出尖刀来,接着霍霍磨刀。
月光从窗棂里挤进来,反射在刀刃上,寒光一闪,照亮了叔裕的眸子。
阿芙一夜好眠,本想起个大早目送叔裕他们过去,谁曾想一睁眼又是日头老高。
舒尔打扮一新,就站在她床铺旁边,炯炯有神地盯着阿芙:“二舅母,你醒啦!”
吓得阿芙一激灵,慌忙坐起来:“呃..怎么了?”
“咱们出去逛逛吧!”舒尔满眼都是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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