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芙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上:“说明我替你张罗的那些,原也是无用的,没有那些,你也过的很好。”
叔裕笑了一声,仿佛从嗓子眼卡出来似的。
阿芙说的是无意义的口水话,她知道她说的是无意义的口水话,他也知道她知道她说的是无用的口水话。
因此他也懒得辩驳,只是心中有些发冷。
到底能行不能行,你便给句准话。拿口水话堵我,叫我搜肠刮肚地胡思乱想,算甚好汉!
算了,的确不是好汉,是美女...
他对阿芙已大改观,心里比从前还千万分的想要她回到他身边。
他心中这个念头起了,便觉得阿芙也该知道,也该感念,也该同他一拍即和。
阿芙倒也是感念到了。
任谁这么色眯眯从早到晚看着你,你也感念到了嘛!
只是阿芙一则头一回感受到人世间还有暧昧这种叫人小鹿乱撞的心思,二来也还对从前叔裕的种种劣迹心有余悸——她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栽在同一处。
当然,非要栽呢,也不是不可,只是得先叫她好生感受感受这暧昧丛生的美好时刻....
一句话,二爷,你先供着我吧。
阿芙的那句口水话说出来,屋子里静了好一会。
她自己也觉到了,有些不自在,端了茶水不住抿。
“你.....胳臂还好么?”
阿芙下意识看了胳臂一眼,点点头:“好多了。我感觉两边断骨已经不再互相碰撞,想来是接上了。”
叔裕应了一声,指节轻轻敲打着黄铜烟斗。
阿芙也没多想,伸手拿过来:“好端端的,二爷怎么开始抽烟了?抽的什么?”
她将烟斗凑近鼻端,煞有介事地闻。
叔裕“噗嗤”一笑,也不急着拿回来:“只是品品。周和说这是邹郡的陈烟,糙而有劲。”
阿芙皱眉:“他怎这样侍奉人?便不把人往好地方引。”
叔裕笑:“你也品品?”
阿芙诧异道:“我怎么能品?”
话这样说,烟枪却还握在手中把玩。
叔裕笑而不语,阿芙渐渐心动:“.....那我?”
叔裕堂而皇之坐过来,两股相贴。
阿芙正要挪开些,叔裕却一脸认真开始讲解如何抽烟斗,她也就忘了。
“....试试吧。”叔裕将烟斗凑到她唇边。
阿芙闪着眼眸,小心翼翼地含住,按照叔裕说的,轻轻往里吸,试图让烟气往肺里走。
陈烟果然劲大,刚刚入口就有些发凉发苦,刚刚到肺门,阿芙就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她都快把心肝肺咳出来了,叔裕在那大笑不止,还借机攀上来一只咸猪手,将她揽到了怀里.....
阿芙百忙之中对叔裕怒目而视,叔裕一边拍背一边止不住的笑,眉梢眼角都是生动。
她终于喘过气来,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抱怨道:“二爷,你等着看我好看来着,是不是?”
叔裕揽着她不撒手,忍不住用脑门撞了下她的额头,阿芙还怔忡着,他笑道:“也是个经历呢。”
穆晋珩教了她上树下河,他裴叔裕,教了她抽旱烟。
行,扯平了。
叔裕心头大悦,当然,如果他知道穆晋珩本人至今不敢下水,更遑论教阿芙什么,恐怕就更高兴了。
阿芙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额头,他他他,他是使了多大劲!她整个小脑瓜子简直是嗡嗡作响。
疯了,简直疯了。又是教她吸烟又是撞她的头,她感觉叔裕把她当狐朋狗友待了。
果然,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枉她还觉得他今晚暗戳戳的是想同她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他他他,他就没有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