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并不想惊动其他尼姑,只是拧住叔裕的衣裳,另一只手捏他的手臂:“二爷,您这是干什么,快些放我下来....”
叔裕不理她,托着她的臀,将她扣在自己肩上,一只手去解自己的黑斗篷,想将她罩住。
阿芙挣扎着,趁着叔裕分神,“扑通”一声掉了下来,顾不上没穿鞋,拔腿就要往外跑。
被叔裕拽住胳膊揪了回来,黑斗篷兜头兜脸地罩下来,将她裹成了一个蚕蛹。
叔裕微微屈膝,抱住她的大腿,将她扛到肩上,突然气定神闲,昂首阔步地往外走去。
阿芙气急败坏,这个姿势实在是窘迫,她看不见外头有什么人,又不敢大声喊叫,怕丢了面子去,只能隔着斗篷,两只手拍打他的背,怒道:“二爷!你快放我下来!这是做什么!”
叔裕闲庭信步,心情极好,偶尔做做采花大盗真是叫人心旷神怡。
阿芙的大腿弹性十足,她柔软温热的胸腹覆盖着他的肩膀,叫他莫名有种丰收的感觉....
叔裕低声道:“绝对不会委屈了你,我都准备好了,洗漱起居都是按你平日喜欢的来,咱们一路走走停停,不久就到了。”
阿芙急得口不择言:“夫君,我不去,我不去....”
叔裕乐不可支喜不自胜:“好阿芙,叫得好,咱们一块儿去了,你不会后悔的。”
阿芙拼命挣扎,却被他搂得越来越近,他的大手还趁机作乱,叫她狼狈不堪。
她恼了:“裴叔裕!你快放我下来,否则我可要骂你了!”
她声音不算小,有几个尼姑已经转头看了过来,一看是裴尚书,又纷纷扭头,视而不见。
叔裕轻笑:“你骂吧,别骂咱们儿子就行。”
阿芙的头就在他耳后,他就听着她用尽了毕生所学痛骂:“裴叔裕!你....你这混蛋!你.....你流氓习气!你.....”
叔裕:“就这?”
阿芙顿时蔫了,感觉他都快要走出寺门了,又开始说软话:“二爷,二爷,您别这样。我真是不想去南边,我寺里还有事呢....”
叔裕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臀:“又不是不回来了,到时候我叫人再办。”
到了寺门口,仿佛是寺门尚未大开,周和在那边问:“二爷,要不要奴才去喊门房?”
阿芙暗下决心,只要她着地了,就拼命往前跑。
却听见遥遥传来景和师太的声音:“尚书!裴尚书!”
阿芙感到叔裕转头,“嗯”了一声。
景和师太许是一路小跑过来,还有些喘:“尚书,尚书。怎的这样早就来慈恩寺里?寺里门房还不曾到呢,劳累尚书翻墙进来了。”
叔裕轻笑:“不劳累。”他一顿,开门见山道:“我家中有些事,多谢你这些日子对夫人的照看,改日我再与夫人一同来寺道谢。”
说着就要走,被景和师太又拦下。她仿佛是笑着:“尚书,尚书。夫人腿脚灵便,尚书怎的要扛着夫人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寺进了山贼呢。”
叔裕扛着阿芙左右转了转,转的阿芙头晕:“没事,我这便走了。若真有闲人告官,叫他告去。”
景和师太同裴叔裕说话,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她也说不清。
她只得拉下一张老脸,笑道:“尚书呐,按理说贫尼不该多嘴,只是....既然是我慈恩寺之内,贫尼还是要问一句,夫人可是自愿跟着尚书走的?”
这么个架势,谁不知道阿芙是被扛着走的,就差打晕了。
叔裕老脸一红,敷衍道:“她过几日便愿意了,不劳师太操心。”
景和师太认真道:“差一日,差一刻,差一刹那,也是不愿意的。”
阿芙眼眶一热。
她倒是知道叔裕不会伤害她,可也不想被他带去人生地不熟的荒地,毕竟两人的夫妻之情早已过去。
可她也不敢向景和师太呼救,只怕叔裕没轻没重起来,伤了师太和众尼。细想起来,倒还是先顺着叔裕,路上再择时逃跑最好。
他刚才不是说收粮么?想必是公差,总不能因为跑了个女人,粮也不收了吧?
想到这儿,阿芙撑着叔裕的肩膀扬起上半身,从景和师太的角度看,就像一只巨大的鲤鱼打了个挺:“师太,师太回吧,我侍候尚书几日便是了。多谢师太仗义,改日阿芙再来面谢。”
叔裕笑道:“师太听见了,那我夫妇就先行一步了。”
阿芙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叔裕突然开始奔跑,两步过去竟然跑上了墙,以至于阿芙整个儿是头朝下的,格外眩晕——接下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塞进了车里。
叔裕坐在车辕上,喊了一声:“周和,走吧。”
然后就是策马声马蹄声车轱辘声,阿芙滚来滚去地想把那罩钟从头上扯下来,却是越缠越紧....
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她轻而易举扶坐起来,三两下她便重见光明——
布料的摩擦让阿芙头发乱糟糟堆在肩头,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叔裕亮晶晶的眸子,还有欣喜幸福的笑意。
一身帖服的黑色布衣让他显得精干无比,英气勃发,光从他背后的车门帘透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晕,如同一位年轻的天神。
而这位年轻天神的心里眼里,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