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阿芙确实是有眼无珠,可是夫君的眼光好呀!”
叔裕松开她,眼里是晶莹的笑意,满满的幸福。
孽缘啊,孽缘啊,这一辈子,栽到她手上了。
叔裕拉着她躺下,将手臂垫在她颈下。
阿芙好久不曾与叔裕同寝,抱着他,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美人在怀,叔裕情不自禁.地靠过去。
就快要吻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手足无措地问了句:“....可以吗?”
阿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嗔打了他一下,主动吻了过去。
叔裕就如野马脱缰,抵死温柔地吻起来。
吻了一会,突然又觉得阿芙推他,他急忙控制住自己,舔着唇不甘地撤开些。
阿芙认真地看着他:“夫君,襄远,我从来没有害过他,一丝一毫都没有。”
叔裕不意她突然提起此事,此情此景下他无法不相信她说得乃是千万次没能说出的辩解之词。
想到她曾无数次默默委屈却无从辩解,叔裕的心刺痛了。
他牵住阿芙的手,轻轻揉搓:“我猪油蒙了心了,对不起,阿芙。”
阿芙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无声无息地偎到了叔裕肩上。
叔裕轻轻摩挲她的后背,不久就感到了肩上一点湿意。
他已经不记得,阿芙上一次在他面前哭是什么时候了。
叔裕吻吻她的额头,为她掖好被子,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阿芙哭够了,定着两个桃子似的肿泡眼,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叔裕。
叔裕抿唇一笑:“困了吗?”
阿芙点点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叔裕追着她吻回去,却并不激烈,是少有的温柔缱绻。
黑暗封印了视觉,却让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阿芙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对待她就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静谧中时不时响起一声令人眼红心跳的“啧”,阿芙只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慢慢热了起来......
两人就要擦枪走火之时,他却“悬崖勒马”,倒搞得阿芙有些意外。
叔裕示意她听听外头余音未散的报时钟,笑道:“来日方长呢,先睡吧,你不是早早便呵欠了吗?”
阿芙一愣,知道他在傻乎乎地“对她好”,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会,才在他怀里寻个好位置,不出半炷香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叔裕拥着她,一时竟舍不得睡。
窗外隐隐有鸟鸣啾啾,在这静谧的夜,叔裕觉得格外心安。
他合了眼没多久,就到了往日上朝的点。
悄声无息地起床,在熟睡的阿芙额角印上一吻,叔裕自己洗漱穿戴,不紧不慢地步出融冬院,准备上朝。
谁知周和竟没如往日那般牵着马候着,叔裕等了又等,也不见他的踪影,心头烦躁,自己抬步往前院来。
恰好碰到迷迷糊糊掀帘子出屋的陈升,把他吓了一跳:“二爷?您怎得起这般早?”
叔裕给他脑瓜来了一下:“再晚晚就耽误上朝了!周和呢?”
陈升抱着脑袋,迷惑道:“二爷,今日不是咱们阖府去庄上踏青么?您昨儿个亲自给皇上求的假呀?难道是奴才记错了?”
叔裕回过神来,老脸一红。
昨晚闹那一通,他倒把这事忘了,也没吩咐下人收拾行李。
他也没和陈升多说,急着提步往回走。
进了屋子,发现虽说阿芙还酣睡着,元娘、樱樱连同婉婉都悄无声息地忙碌着,开箱笼装箱笼,有条不紊。
叔裕低声道:“今日去庄子上,你们知道?”
樱樱点点头:“三夫人同我们夫人说了。”
叔裕一颗心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