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向芙啊,你是不是做错事了?做错事了是不是该哄哄本尚书?哄本尚书的时候能不能亲历亲为持之以恒?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直接说出来,叔裕打了一堆腹稿,打算把融冬院里的每一处花花草草都挑挑刺。
可是一看她这副娇娇弱弱,一脸无辜的小白兔样子,他突然没话可说了。
“...还没上午膳?”
阿芙还没开口,元娘已经决定抹杀掉她刚刚用过早午饭的事实:“这就上了,二爷坐下来略用几口吧。”
于是,叔裕理所当然,盛情难却地坐到了美人身边。
他大剌剌地岔着腿坐着,碰到了阿芙小心翼翼并着的两颗膝盖。
阿芙急忙换个姿势,不要挤到这位爷。
叔裕注意到她“拉开距离”的小动作,脸色一沉。
阿芙本已用过一餐饭,可是看到上来的山楂羹,不禁又食指大动,吃下一小碗去,乐得元娘喜上眉梢。
叔裕也饿了,风卷残云,吃完才开始后悔自己吃得太快了,没有再多做停留的理由。
阿芙觑着他的神色,放下了碗筷道:“二爷,饭菜可还合口?”
叔裕“唔”了一声,抬眼便与阿芙的目光相撞,两人各自不自在地挪开。
趁着阿芙不敢看他,叔裕狠狠偷瞄了几眼。
他的眼光就是好,看中的人儿哪哪都美。
“咳咳...皇后娘娘后日便来省亲,你莫忘了接驾。”
省亲?那不该去王相府里?
叔裕仿佛看穿了阿芙在想什么:“娘娘要来看看大嫂。我已同娘娘汇报过,你不必担忧。”
阿芙唯唯。
叔裕深恨自己事情交代的太到位,以至于没有给阿芙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想她的声音了啊.......
元娘打量着叔裕的神色有些松动,这一次也没有急着走的意思,紧急笑道:“二爷,新年开朝,事情必定是多,二爷想必也乏了,不如歇个午觉吧?解解乏。”
美人入怀呐,叔裕当即便想点头,硬是沉吟了一会,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阿芙刚起,睡得筋骨酸软刚想散散步,就又被摁回了榻上。
元娘和樱樱一脸喜色地退出去,全然无视阿芙笑容后的勉强。
许久不曾一块歇过,阿芙稍微有些手足无措。
叔裕粗声粗气道:“是要我穿着外衣上榻吗?”
阿芙急忙为他宽衣。
她靠近的那一刻,馨香扑鼻,叔裕有那么一刻觉得头晕目眩,仿佛一头栽进了温柔乡。
阿芙将他的大衣服铺平在架子上,转身看到叔裕还杵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这男人,阿芙是越来越不懂他的心思了。
是觉得之前已经将自己踩到泥里,打算抠出来之后再踩,比较尽兴吗?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举动,低头怯怯道:“二爷可还有吩咐?”
吩咐什么?指挥你过来跟爷求.欢吗?叔裕没好气地想。
他索性自己脱去靴子,上了榻,躺在外沿上。
阿芙咬唇。若是不上榻,显然有些不合适。可若是要上去,就必得从他身上爬过去...
她脱了睡鞋,尽可能身轻如燕地从他的膝盖处越过去。
谁知叔裕故意一抬腿,将她拱到了腰际。
阿芙不曾防备,没撑住,一头栽到了叔裕胸前,满头青丝将叔裕的脸埋个干净。
她在叔裕身上挣扎好一阵子才手忙脚乱地找回平衡,三分害羞三分怯意,拢了头发,小声道:“对不起,二爷,压着您了...”
叔裕看她这副划清界限的语气,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粗声粗气道:“快歇下吧。”
说着一只胳膊不容分说嵌在她的腰际,将她半抱半挟地放到了床里侧。
二月的天气,还是凉的很。
自叔裕不来之后,阿芙床上只放了她自己的被子,这会被叔裕盖着,她有些冷,只得厚着脸皮掀开了被子角。
叔裕心中窃喜,故作不屑道:“你没有被子吗?要抢我身上这床?”
阿芙没作声,叔裕只当她是想同他亲近,大大方方分了她半截被子,还往她那凑了凑。
过了会,他突然回过味来,这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想来是觉得他不常来,两床被子碍事,已经把他的包袱卷儿收起来了的意思啊!
顿时心中的旖旎情思都成了笑话,叔裕赌气将被子兜头兜脸盖在阿芙身上,起身套了大衣服就走:人家根本没有留客的打算,亏得自己给自己编排了这么一出独角戏!
只留下阿芙一个人,扑开被子后,露出一张懵懵的小脸。
这二爷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