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黑的早,还没宵禁,街上已是夜幕降临了。
天寒,加上两人成婚也两年多,算得上老夫老妻了,是以叔裕也懒怠骑马,两人是坐一顶小轿子来,又一顶小轿子走的。
街上已暗了,封的严严实实的冬日轿子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阿芙只能听见细微的一点点叔裕的呼吸。
偶尔轿子颠簸下,两人衣袖一蹭,布料的摩擦音才会提醒阿芙,她并不是独自坐在黑暗中。
阿芙心里压抑,实在是想说点什么。
她也不知道叔裕不说话是因为心中起疑,还是有公事挂怀;又或是自己心虚想多了。
终于掀起帘子,决定问问外头行走的樱樱婉婉冷不冷,却发现眼前赫然是裴府的门头,连那俩白灯笼都是自己看着挂上去为小皇子守孝的。
耳边传来叔裕的低笑:“这么等不及要下轿?”
阿芙一愣,也笑道:“谁知道这么快就到了呢。”
叔裕笑而不语,打起帘子。
灯光一下子照亮了他的眸子,他坚毅的侧颜轮廓撞进阿芙眼底,让她的心狠狠悸动。
叔裕出了轿子,回身递给阿芙一只手,将她牵出来,又拉着她的手,缓缓往院子里去。
月光如水,静夜无风,阿芙用另一只手把兜帽放下来,感受京城干冷的空气。
叔裕束着一件玄色披风,显得线条格外干净,半抬了脸,看夜空中明晃晃的月亮。
“阿娘走了一年多了。”
他没头没脑冒出来这么一句。
阿芙捏捏他的手:“阿娘已经转世去了好人家了。”
叔裕点点头:“希望阿娘这一世能嫁个好人家。”
阿芙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恨着忙着娶小的裴老太爷,柔婉道:“夫君别烦了,这些事非人力所能为,白白给自己添心事呢。”
叔裕点点头,没吭声。
看叔裕一路上的反应颇为淡然,阿芙放下了心,只觉得“榜眼哥哥”之事他想是没有挂怀,也就放心去沐浴了。
婉婉刚要进去伺候,叔裕从文书堆里抬起头来淡淡道:“叫元娘进来伺候吧,一会你跟着周和去取些物什。”
婉婉看向阿芙,阿芙心想能叫婉婉同周和处一处,也是好的,将来说不定能成一对儿呢,笑眯眯点了点头。
阿芙出了浴房,见樱樱婉婉都不在,坐到妆镜前,由元娘给她拭发,奇道:“欸,她们还没回来吗?”
叔裕褪去外衫,往浴房走,含含混混地应了句什么,阿芙也没听清。
今日白天也累了,阿芙一上了床,脑子便糊涂了,找了个舒适的窝,便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只觉得身上异样,挣扎着睁开眼,却见叔裕野兽般伏在上头,倒吓了她一跳。
她张口:“夫君...”
话没说完,就被叔裕强势的吻堵回去。
她想伸手推开他,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却发现两只手腕都被牢牢按在枕上,头发也被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阿芙睡得脑子混昏沉沉,索性闭了眼强行忍耐,可叔裕却不依,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睁开眼,在昏暗的帐中看着他。
叔裕的眸子很亮,毫无睡意,深如寒潭。
他毫不怜香惜玉,阿芙终究忍不住呜呜咽咽地求饶:“夫君...难受...”
叔裕言听计从,可还没等阿芙喘过一口气,他便又开始了....
不知什么时辰,两人才一同去浴房清理。
他坐在浴桶里,阿芙软绵绵地摊在他怀里,比自己坐在浴桶里还舒服,浑身酸痛,也懒得动,听凭他折腾。
痒了,便半梦半醒地轻轻推开他的手,下意识地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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