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芙困得脑子还是木的,这会眼珠不大灵光地转了转:“都听二爷的。”
叔裕苦笑:“也罢,今晚先叫她带回去吧,明儿白天叫人把襄远的床搬来。”他不是认床么?
若是认屋,便把那屋也拆了,一片片瓦挪过来,还不信治不了了。
樱樱领命而去,阿芙“扑哧”一笑,伸手收了他的公文:“夫君打算看一宿吗?”
叔裕利索地吹了灯:“睡觉!”
这一夜睡得不好,叔裕准备上朝去那会,阿芙只觉头痛欲裂,眼都睁不开。
叔裕也难受,但没办法,看阿芙东倒西歪的样子也是无奈,将她塞回被窝:“你啊你,这才一天就这样了..”
阿芙闭着眼笑起来,躺平任嘲,一声不吭,没一会就呼呼睡了过去。
叔裕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
枕头还没暖热,樱樱又进来将她吵醒了,阿芙还想赖会床,一声清脆的儿啼让她瞬间清醒...
“襄远给送过来了?”
樱樱一脸悲怆,点点头。
阿芙深呼吸一口,默念三声“我的长子”,才有勇气起身更衣梳妆,整个过程中都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哼哼唧唧。
梳洗完毕,清雁母子带奶娘进来了。
清雁抱着襄远,笑颜如花地给阿芙行了一礼。
阿芙敏锐地察觉到她扑了一层薄粉,看起来气色颇好,完全不像是闹了半宿的人。
“襄远..”阿芙拍拍手,朝襄远伸开手臂。
襄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清雁抱着襄远过去,柔声道:“母亲抱抱..”
就在阿芙碰到襄远的那一瞬间,小家伙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哭叫,吓得阿芙急忙缩回手来。
清雁一脸歉意,急忙哄他:“诶呀诶呀,好了好了...”
阿芙尴尬,元娘笑道:“哎,这小家伙还认生呢。我来抱抱!”
元娘过去抱了,许是昨晚已经跟元娘有过糟糕的接触,襄远一撇嘴哭了起来,可到底没刚才叫的那般惨。
婉婉笑道:“这娃娃昨日是我同元娘给洗的澡,怕不是记着我俩了。樱樱,你去抱抱?”
樱樱满脸都是不情愿,还是小心翼翼地过去伸出了手。
襄远竟然没多大反应。
这边奇怪了,阿芙心想,她也没招他惹他呀?
想起阿娘从前说过,小孩子刚生下来天眼还没关上,这小子怕不是能读出她的心,知道她跟他亲娘不对付,才这般嚎叫吧?
想到这阿芙有点毛骨悚然了,只想快点把这呆呆的半仙娃娃带走,潦草跟清雁应付了几句,便让她把孩子交给元娘,自己便回去吧。
清雁毫不犹豫地应了,把襄远交给元娘,也不顾他的哭闹,快步就退了出去。
阿芙被孩子哭得脑仁疼,忙不迭道:“快,快叫人去把他的床搬来,让他消停消停!”
午间叔裕回来,便问襄远可适应了,阿芙连口都不想开,垂头丧气地喝了口粥。
看她这样叔裕便明白了几分,拍拍她的头:“无妨的,慢慢来。”
他吃了口茄酢道:“浔阳长公主生了位小郡王,皇上高兴的不得了,直接封了襄阳郡王。”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带着了然的微笑,谁也不说破。
给庶子取名叫襄远,取得是谨守本分,襄助嫡子之意,那么还未有嫡子的皇上给外甥“襄阳”的封号,又有何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阿芙道:“驸马是王...”
叔裕笑道:“真不知你何时能记清!驸马爷是穆之先生,皇后娘娘和大嫂的嫡长兄。”
阿芙撒娇:“又没有见过,哪里对得上号嘛!”
“过几日吧,公主出了月子估计就到了宫里的腊梅花会了,到时驸马或许也会进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