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芙面上带点疏离的笑意,转向坐在一侧的裴叔裕:“夫君,这位妹妹的名字恐怕得改一下,撞了家母的名讳了。”向夫人的闺名唤作顾倩儿。
倩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裴叔裕。
“哦,是吗,那你...给她起一个吧。”他看了眼倩儿。
阿芙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的脸色,柔声问另一位通房:“你叫什么?”“我叫清雁,今年十六岁。从大观二十年开始伺候爷的。“清雁缩着肩膀,一双美目水光潋滟。
十三岁就通房了?阿芙心中暗惊。这个姑娘美貌,想来叔裕就是喜欢美的。她想起自己的爹,何尝不也是这样。啧,男人。
“那咱们便凑一个对仗,你就叫明鸳如何?”
倩儿感觉这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给她下马威呢,谁晓得主母的亲娘闺名是啥。
何况她也不喜鸳鸯的鸳字,听着总和冤枉的冤有点像。然而事涉主母的娘亲,没话可说,自认倒霉,只得磕了个头谢恩。
折腾了一番,也算是把这两位通房打发走了。载福堂里只剩下阿芙和叔裕,还有旁边立着的一个不知所措的樱樱,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叔裕专心品茶,阿芙也因为怕他生气自己改名不敢轻易开口,总觉得他刚才答应的没那么痛快,最后还是门外的细细簌簌打破了沉默。
“二爷,要用饭吗?”叔裕的侍婢秋蓉小心翼翼探进一个脑袋。
叔裕气定神闲:“上来吧。”
阿芙习惯跟个小松鼠似的从早到晚不住嘴,因而每一餐都吃不多。这盘点点,那盘蘸蘸,小肚子就饱了,最后对着一大碗汤干瞪眼。她看着莺莺,莺莺看着她。
在向家,向老爷严禁孩子们在家庭餐桌上剩下食物,总觉得不雅。好在每次都是在向夫人房中用饭,每次给阿芙的碗中都是只有一口,才让她蒙混过关。
在裴家的第一顿饭,这汤是堪堪齐着碗沿的,能喝下才怪!
平日里,阿芙就算私下剩了汤,也少不了被元娘说一顿。这会元娘不在,她和樱樱反而都傻眼了。磨蹭了一会,她只得朝叔裕道:“夫君,我喝不下了。”
叔裕瞟了一眼她几乎没动的汤,好笑道:“你可吃了什么?”
阿芙不好意思得低下头。
叔裕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好奇她如何脸上还有小奶膘:“不想吃就不吃,一会让她们收了就是。”
阿芙小仓鼠似的点点头,攥着帕子看他吃。
嬷嬷们收了桌子,侍候两人稍加洗漱后,下人们都关了们出去了。
叔裕牵着阿芙来到西间暖阁,屋里冰块散着冷气,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榻上,午睡的好地方。
阿芙午饭吃太多,好饱。小手在身上摸摸索索,也没找到这身正装怎么才能把裙子松一松,真的好勒的慌呀!
她找了半天,一只大手探过来,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叔裕过去七年里守了六年孝,没有守孝的日子里也是日日为了皇上鞠躬尽瘁。这次修得三日婚假,对他来说还是很惬意的,尤其是怀里还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真是人间天堂。
有花堪折直需折啊!
阿芙给他吻了半日,好容易在一声“啧”后插进来一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