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热水器的闸刀合上,又在屋内坐立不安地转了一会儿,最后抓了干净的内衣,又走进洗澡间。
“太子,我快撑不住了……快唤醒我吧。”夹克女蹲在花洒下紧紧地抱着自己,不知所云地喃喃自语。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正在睡梦中的白海棠彻底吵醒,她从床柜上胡乱摸起电话,甩甩蓬松的乱发,没好气地问道:“喂?哪里?”
“媳妇,小贤出事儿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睡眼不再惺忪,白海棠猛然坐起,双手紧紧握住电话,一缕发丝将话筒和白皙的手臂悄悄遮掩。
“小贤在守备司令部被人枪击了!”
“陈伟业,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杀了你!”白海棠怀疑自己听错了,赶紧将话筒移到另一侧耳朵。不过,坏消息就是坏消息,无论你怎么回避,都更改不了事实。
“媳妇!这么大的事儿,我敢乱说?小弟和美惠子一起被枪击的,现在两人都送去江城医院。”
白海棠拿着电话,一时间有些呆滞。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电话那头陈伟业连声呼唤,这才定定心神,平静地说道:“我马上赶过去......”
晚上8点30分,江城医院。
一身旗袍的白海棠,在王婶陪同下,脸色阴霾地站在昏迷不醒的白贤病床旁。王婶检查了一下白贤的伤口说道:“远距离狙击,手法很专业,没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根本做不到。”
“伟业,在现场发现什么可疑的没有?”白海棠看着眼前昏迷中还疼地直皱眉的白贤问道。
“没有。”一旁的陈伟业说道:“不过可疑的是,守备司令部方面直接对外宣布是袭击者是共产党。”
“是吗?”白海棠上前抚摸着白贤的脸庞,冷笑着说道:“什么时候日本人对袭击者这么了如指掌了。”
“媳妇。”陈伟业凑过身子,伏在白海棠的耳便低声说道:“美惠子的情况很奇怪,守备司令直接宣布她的死讯,连抢救都没有,直接送到了太平间。”
“是不是在太平间外有人守着,不允许任何人查看?”
“没错。”
“事反常即为妖啊,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咱们的小贤恐怕是看了什么吧,被人补枪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替小贤安排出院。”
“那日本人……”
“告诉他们,我将小弟接回家里养伤,我们白家能请到最好的大夫给小弟专业的治疗!”
“这么说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江城医院的医生还没有我们白家的私人医生医术好。伟业告诉雨生,让他最近带着侦缉队暗中保护我们家?”
陈伟业脸色一变,小心地说道:“啊?媳妇,你是担心......”
“不管怎么样,小心无大错。”
“也是……那我回头就安排雨生带着侦缉队去我们家,么的,最近是特么见鬼了,接二连三出事。”
“是啊……”白海棠点点头,逐渐陷入沉思。过了许久,当白海棠走到出口时,回过身,望一眼床上的白贤,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让小弟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