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顾好新上来的客人,“我说,你来的可是人间仙境啊。这里的景色相当的不错。”
“如你所言——确实是人间仙境。”汤河浴用手扶了扶眼镜,看向周围的风景,又看了看众人。
夏威廉之前就从左丘依白手里接过了倒酒的任务,“您的酒,劳伦斯先生。”
汤劳伦斯把外套放在左沙发上,端起酒杯左后方落座。在那儿打量着房间里一切。
金马斯顿朝向左隆巴顿,“贝吉?伯克利老兄还没到吗?”
隆巴顿觉得这个名字他好像没听过,怕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谁?”
金马斯顿再次强调,“贝吉?伯克利。是他拉我来参加这场宴会的。他什么时候到?”
左隆巴顿想了想维拉之前拿到的名单,“我觉得他不会来了。名单中没有叫伯克利的。”
金马斯顿张大了嘴巴,“这个卑鄙的老骗子!他耍了我。诚然,这是个想当美妙的小岛。有个相当美妙的姑娘,那个秘书她应该让气氛活跃点的。
我说,老兄,如果时间还够的话,换身衣服去吃饭怎么样。”
左隆巴德对金马斯顿的提议相当感兴趣,“咱们走吧,去瞅瞅!”
两人结伴离开。
夏威廉到阳台逡巡,朝屋里留神看。
约翰将军和汤劳伦斯说话时,他旋即退到阳台右边。
汤劳伦斯继续像尊佛像似的端坐。
夏威廉观察着约翰,刘约翰正站在台右捋胡子,看上去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约翰拄着一根手杖。他端详着它,陷入沉思之中,一会拿起来,一会又放下。
汤劳伦斯看着刘约翰的动作满是疑惑,“你不打算坐下么?”
“哦,实不相瞒,你好像坐着我的椅子。”
汤劳伦斯这时相当的诧异,“很抱歉。我没想到你是这家里的一员。”
“哦,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说实话,我之前从来没来过这儿。但你要知道我在本顿俱乐部待了有十年了。我的座位就是这种,我不习惯坐别的位子。”
“习惯成自然了,您请。”汤河浴起身到右边休息,将椅子让给了刘约翰。
“是的,当然是这样。谢谢你——”
刘约翰坐下后,“虽然比不上俱乐部的,可也是把不错的椅子。老实和你说,我收到这邀请的时候多少有点吃惊。
要知道这种事我足足四年没碰到过了,我觉得他们真是太好了。”
安罗杰斯从左门过来,从沙发上拿起汤劳伦斯的外套。
“把您的钥匙给我好吗,先生?”
汤劳伦斯递给他钥匙,“请问康斯坦斯?卡尔明顿女士在吗?”
罗杰斯脸上的惊讶怎么都掩藏不住,“康斯坦斯?卡尔明顿女士?我觉得没有,先生。除非她是与欧文先生和欧文太太一道来。”
汤劳伦斯没有多想,“噢。”
安罗杰斯走到约翰将军身边,拿走约翰将军的外套。“把您的钥匙给我好吗,先生?”
约翰将军起身,“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打开行李吧。”
“晚餐八点开始,先生。能带您去您的房间吗?”
“可以。”
刘毅祥走到左边第一扇门前,安罗杰斯为他开门。
汤劳伦斯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同时环视着着房间里让人不满意的装饰风格。
罗杰斯再最后面跟随他们离开。
海鸥鸣啾,随后阿姆斯特朗医生左上至阳台,阿姆斯特朗敲响房门,看着岛上的风景有些大惊小怪的,看起来神色相当疲惫。
夏威廉此时正好从楼上下来,给王延开了门。
“你好啊,先生!布洛尔,我姓布洛尔。管家在楼上,拉这个玲,一会他就下来了。”
“我叫阿姆斯特朗。”阿姆斯特朗走进房间。
“想必是阿姆斯特朗医生吧。”
“没错。”
“我就知道我不会认错的。我从不遗忘别人的长相。”夏威廉自豪的说道。
王阿姆斯特朗看着夏威廉,眉头轻皱,“别告诉我你是位被我遗忘的病人!”
夏威廉摇头,“不是,不是,不是那么回事,但是我曾经在法庭上见过您做鉴定。”
“噢,是吗,你对法律有兴趣?”
“你要知道,我来自南非。自然而然,这个国家的法庭诉讼肯定会引起殖民地居民的兴趣的。”夏威廉点了点头。
“噢,是的,当然啦。”
“来一杯?”
“不,谢谢。我从不碰这个。”
夏威廉侧身,“那你不介意我喝吧?我的酒杯空了。”
“当然不会。”
夏威廉自斟一杯,“我已经在这个岛上四处看了看,是个绝佳的度假和聚会的好地方,对吧?”
阿姆斯特朗走到舞台中央,“漂亮极了。我在想我偶遇到了这块地方,一个多么宁静的避风港啊。”
夏威廉走近他,将自己的脸贴近了他的脸,“我敢说,这里对于某些人而言太过于安静了吧。”
他的语言中有一种让人不安的东西,王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移开了视线。
“出奇的宁静,对神经大有裨益。
我是名神经科专家,您要知道。”
夏威廉了然的笑了,“是的,这我知道。你是乘火车来的吗?”
一边说,一边再次走近他。
王阿姆斯特朗看到夏利走过来,立刻转移位置走到了窗边,“不是,我是开车来的。
顺道在半路拜访了我的一个病人,他康复的很快——这是对我最好的回馈了。”
夏威廉像是察觉不到对方的抗拒,继续跟近他,“足有两百英里呢,对吧?花了你多长时间啊?”
王阿姆斯特朗再次调整位置,力求远离夏威廉,“我并不着急。
也从不匆匆忙忙,对于医生来说匆匆忙忙对神经可不利。
在埃姆斯伯里附近有个没教养的年轻家伙差点把我挤进沟里,并以每小时八十英里的速度超过了我。
这种开车的行径太可耻了。我真希望记住了他的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