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答道,“兵仗局下的火器厂都是给宫里生产的,质量是顶好,就是产量很低,一年能产三五百支火绳枪。
火药司产的火药也不多,每年仅有千余斤。火药主要是有工部的王恭厂生产。”
“那就不要建在西山了,你去找你师父,把火器厂与火药厂都建在芦苇荡那边,那里有大军驻扎,安全上没有问题。”
“奴婢今日就去找师父把厂址给选定了……弗朗机匠人先安排在安民巷工坊里?”
“对,先让他们把燧发枪的生产流程确定下来,等搬入新工厂后就可以大规模生产了。”
之前朱慈烺研究了毕懋康发明的自发火铳,与鸟铳相比改变不大,只是用燧石点火而已,比欧洲已经大量装备的燧发枪差了很多。
自从欧洲的燧发枪制造工艺确定之后,两百余年都没有大的改变,只是在后期出现了米涅弹,滑膛枪变成了线膛枪而已。
研究过法国人制造的燧发枪后,朱慈烺这个枪械高手也只改进了弹簧结构而已。
本以为兵仗局可以照着样子制造出燧发枪,结果技术跟不上,生产不了,所以他只好让刘真雇佣欧洲工匠。
弗朗机人是明朝对西班牙和葡萄牙的统称,所以明朝人分不清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
明朝的绝大多数人,对欧洲人的认识只有两个国家,神圣罗马帝国与弗朗机国。
所以刘真口中的弗朗机人有可能还包括了法国人、英国人与瑞典人。
“新的火药配比与硫磺和硝的新提纯方法需要告诉工部吗?”
新的火药配比比原来的火药威力大了一倍有余,刘真觉得应该告诉工部。
朱慈烺在心中为刘真点赞,这个人还是很爱国的,但朱慈烺是不会同意他的建议。
朱慈问,“兵器的修复与军装生产如何了?”
刘真小心说道,“年底前提供十万大军所需的雁翎刀、盾、制式弓箭等装备还是没问题的。
就是新式的反曲刀与殿下新设计的那些新兵器是没法完成了……年底前做出二十万套军装也没问题……奴婢真的尽力了。”
朱慈烺看着他胆小的样子,好笑道,“怕什么,孤又不会吃人!完不成也不会强逼你,但你要告诉孤为什么完不成?”
刘真苦笑道,“制钢厂建不起来,锰钢就无法大量供应,现在每日最多可产五百斤锰钢。
新式反曲刀重六斤,比雁翎刀足足重了一倍多,五百斤锰钢也仅能造出八十把反曲刀而已。
还要用锰钢打造陌刀、反曲弓、钢弩……所以每日最多打造三十把反曲刀……
殿下要是允许奴婢用普通精钢造反曲刀,奴婢就敢保证,在明年的七月前造出五万把来。”
朱慈烺摇头道,“新的制式武器不着急,甲胄的情况呢?”
刘真道,“甲胄没问题,因为主要是修复为主,兵部也给拨了三万件新的甲胄,明年七月份前二十万套老式的新旧甲胄能够完成。
新式甲胄正在研究,奴婢已经命人研究了清奴的棉甲、锁子甲、西洋的板甲,明年三月份后,每月可以生产一万件。”
“有这么高的产量?”朱慈烺很是怀疑,甲胄的制作难度可是极大的,而且特别费时。
“奴婢采用了殿下教的办法,让工匠家属把材料拿回家,在家里制作生产,又实行了计件付费,所以……”
说到此处,刘真嘿嘿笑了起来,一弹指过后,又腆着脸道,“只要银子跟得上,奴婢的能力就能跟得上。”
朱慈烺也被他逗得哈哈一笑,这惫懒模样与他才子的名气一点都不相符,简直就是一副奸商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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