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气候诡异,不是旱就是涝,庄家年年都歉收。
黄河南还好点,黄河北就惨了,一年到头都能吃饱肚子的家庭可不多。
就连崇祯帝每日也只吃两餐,而且还是以吃素为主。
朱慈烺还关注了一下京城的粮价,今年一石杂粮的价格是六百文左右。
一石大米的价格是七百文,一石粟米的价格是八百文,而一石小麦的价格已经有九百文钱了。
这粮价比万历时贵了足足一倍,比崇祯三年的粮价贵了百分之五十多。
这样的粮价已经接近了穷人最高的接受能力。
史书记载,崇祯十四年,山西、陕西、河南、河北等地的粮价全都超过了十两银子一石。
这样的高粮价老百姓没有不反的理由,不反就只能等死!
朱慈烺不是圣人,没法救得天下百姓,大明帝国也必须经此磨砺才可。
所以他对京营总人数的上限有着很严格的要求,要想练出精兵强兵来,总人数绝对不能超过二十万人。
十一月二十三日,京营各军营再贴布告,要求所有人上交兵器与甲胄。
所上交的兵器与甲胄全都交给兵仗局进行修复。
这次的抗议更强,不仅京营内部抗议,就连朝廷里的大臣们都在弹劾曹化淳。
“真是该死!”西宁侯宋裕德怒气冲冲地骂道,“本侯看曹化淳就是居心不良,今日早朝真应该参他一本!”
安远侯柳珣也皱眉说道,“本侯也察觉着不对,曹化淳第一次淘汰的兵士几乎全都是真正的京营兵。
而那些安插进去充数的人几乎全都留下了,没卵蛋的狗东西这是摆咱们一道呀!”
阳武侯薛翰也说道,“我问过那些被淘汰的人了,考核很严格,是一点后门都没有!”
“而且他还针对军官,考核时候要求年龄大于二十五岁的要有两百五十斤力气才可。”
安远侯柳珣摊了摊手,继续说道,“这下好了,考核结束后还能留下的军官数量是十不存一。”
“有没有这种可能,阉宦就是故意如此的,但他不是摆咱们一道,而是向咱们示好?”宁阳侯陈光裕扶着胡须猜测道。
广恩伯刘升突然笑问,“陈侯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要先看那些留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宁阳侯陈光裕一边细想着一边缓缓说道,“留下的都是以雇佣来的人和班军为主。
咱们都很清楚,雇来的那些人里面家丁护院占了不少,蒙古人又占了大头,这样的人能留得住吗?”
广恩伯刘升哈哈笑道,“还是陈侯爷看得准,曹公公就是这个意思,他把这些人留下,是帮咱们养几个月。
我昨日亲自去找了曹公公,结果他向我索要三万两银子,我已经答应了他。怪我,怪我,没来得及跟诸位说这件事。”
“……”
西宁侯宋裕德、阳武侯薛翰、宁阳侯陈光裕、安远侯柳珣以及不少个被淘汰下来的高级军官都面面相觑。
“好了,都别乱猜了!”
朱纯臣看着众人说道,“就如刘伯爷所说,曹化淳把军官们也淘汰掉就是为了让军官管理那些被淘汰的兵士。
你们要尽快从淘汰的那些人中把三大营的兵士挑出来,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就让他们各自回家吧,班军也一样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
安远侯柳珣还是皱眉问道,“既然如此,可曹化淳为何花大钱补助伙食呢?”
广恩伯刘升再次哈哈大笑道,“不是曹化淳补助伙食费,是东宫补助的伙食费,更准确的说是死去的李名臣补助的伙食费。
曹化淳还是东宫管事太监,他这是在哄着太子殿下高兴呢,太子殿下人小心大,要成立东宫六卫……哈哈哈……”
“哈哈哈……”
所有人都发出嘲讽地大笑声。
东宫六卫在他们眼中就是个笑话,曹化淳花钱操练那些不可能留住的人,是真的在哄太子玩呀!
朱慈烺真的留不住这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