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交给神机营看管。
由于神机营需要试验新式火器,校场非常宽阔,关押两千人绰绰有余,但是,靖王下令,这些书生必须好吃好喝招待着,除了不能离开,其他的条件一律满足。
指挥使薛庆欲哭无泪,因为……这两千多人是要吃喝的,朝廷并没给自己这笔钱啊!
“戚指挥使,劳烦您回去通禀一声,神机营军费有限,这些人耗费的钱粮……”
“薛指挥使莫急,这才不到一半,后面还有呢。”
薛庆张大嘴巴:“还有呢?”
“人你先养着,至于花费,到时候一并算吧。”
薛庆急得直撇嘴,可不能这么整啊,你好歹给个准信,多少人,关押多少时间,我这每日的口粮是固定的,养这么多的人,我得向上面申请经费啊!
“薛指挥使辛苦,在下还要去抓人呢,告辞!”
“不是,戚指挥使……”薛庆在后面招呼道,“钱粮的事……”
“你自己去找靖王要吧!”
戚景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庆满肚子的郁闷,这个节骨眼上,我敢吗?
“去将仓官叫来!”
“指挥使,有何吩咐?”
“这些人的吃喝,算一下账,拿个明细出来,明日随我进宫!”
“指挥使,是准备找靖王殿下要钱吗?小的听说朝里已经乱套了,您去了不得挨骂啊?”
薛庆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话多!”
“小的这不也是为指挥使考虑吗……”
“老子惹不起靖王,还惹不起别人了?”薛庆看了看天,说道,“明日直接找户部要钱去!”
“户部……若是不给呢?”
毕竟是额外消耗的钱粮,没有手续,没有上面的命令,户部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从国库向外拿银子啊。
“不给?”薛庆冷笑道,“靖王吩咐了,好吃好喝照顾着,吃喝不需要银子吗?户部若是不拿钱出来,就是公然违背靖王的命令!若是靖王怪罪下来,他户部承担得起吗?”
…………
翌日朝会,百官噤如寒蝉,一个也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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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刘健,心中也在权衡,到底该如何开口。
毕竟事关江山稳固,不敢大意。
张鹤龄说道:“诸位无需紧张,今日只议一件事,就是昨日的案子。”
这时候,刘健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臣以为,此事背后一定有主谋,众学子只是受到了煽动,当务之急是查出主谋是谁,有什么企图?”
李东阳随后说道:“臣听闻在天津府亦有大量学子涌上街头,散步谋逆言论,想来这个幕后主使大有来头,此事更需谨慎对待。”
有两位大学士开头,朝中其他官员纷纷附议。
焦芳此时心中又惊又怕,若不是张延龄和张士涛抢了先,那煽动靖王造反的就是自己了,看靖王这意思,根本不想取而代之,如果自己真的去说,这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
二来,自己的儿子焦黄中,此时也和那些新派读书人一样,被关押起来,生死未卜。
因此,他不敢说话,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自己或者儿子就没命了。
张鹤龄听完堂下众臣的议论,然后说道:“这件事很复杂,并非简单的造反,所以,本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刘健问道:“请问殿下,昨日之事已经很明显了,为何说不是造反?”
张鹤龄咽了口气,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学子张士涛所谓的君主立宪是什么意思?”
“这……”刘健摇摇头,说道,“臣不知,但是,听起来不像什么好的言论。”
张鹤龄看向众人,问道:“谁知道?”
百官立刻沉默,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无妨,今日就当闲聊,无论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不怪罪。”
还是没人说话,谁知道你怪不怪罪,若是秋后算账,我们找谁说理去?
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焦芳本来心中甚是焦虑,但是听到靖王这么说,反而有了一些思路。
莫非这个君主立宪有什么说法不成?
否则的话,为何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呢?
焦芳在心中快速思考,靖王并没有直接给这些人定罪,说明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如果是这样,自己的儿子还有希望!
“回禀殿下,臣略知一些!”
看到焦芳站出来,张鹤龄倒是有些意外,因为焦芳平日里经常受排挤,内阁也不给他安排事,便整日将心思放在揣摩别人的意图上,却没想到他还研究过君主立宪这么新潮的理论。
刘健等人也很诧异,这家伙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臣有个儿子,叫焦黄中,也在南山书院求学,曾私下里与臣说起过。”
张鹤龄淡淡说道:“继续,说下去。”
看到座上的靖王没有动怒,焦芳心中稍安,继续说道:“君主立宪制区别于皇权专制,相比之下,削弱皇权,通过议会立宪法治国,君主和议会共同执政。”
此言一出,忠臣哗然。
刘健皱眉说道:“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是从何而来?”
焦芳心中早有准备,不紧不慢地说道:“新潮思想早就流传开来,刘大人只是固守自闭,不愿接触新鲜事物罢了。”
刘健怒道:“简直一派胡言,自古以来,皇权高于一切,皇帝便是天,若是乱了规矩,岂不是天下大乱?”
“自秦以来,始有皇帝,秦朝之前,便没有天了?”
“焦大人这是诡辩!”李东阳站出来说道,“秦朝之前,有周天子,虽然没有皇帝的称谓,但是周天子就是天下共主,只是叫法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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